“顺安哥?”蓉娘有些疑惑,接着回过神来,低头轻声说:“顺安哥,他很好。”
这些天蓉娘虽然总是与卢娇还有阿爹阿哥呆在一处,未与其他人有何联系。更莫说这初次见面的顺安。不过总是在一个锅吃饭的,这些天顺安对友奶的悉心照料,更是能看出他是个孝顺的好儿郎。
友奶见着蓉娘脸上娇羞的表情,便知她对自家儿子的印象应当还算不错。心里更是开心了几分:“既然你看得上这小子,不若你给友奶当儿媳可好。”
这也并非友奶的一时所起,这些天熟悉下来,得知蓉娘一家要奔赴封头寻找族人。这与他们家何其相似啊。
虽然儿子笃定封头的亲戚一定会帮助他们,她可没有那么乐观。一个孤零零的少年郎,再加上她一个啥事儿都做不了,只会拖累的老婆子,要在封头立足谈何容易。再说,她年纪也算高龄了。万一哪天,腿一蹬,走掉了,就剩个儿子孤零零地在世上,她光想到这儿,心就揪得疼。不如早早定下儿子的婚事,给他找个小媳妇,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她也放心些。这些天,她也观察过了,这王家父子心性不错,也是宠女儿的主。到时顺安若是成了王家女婿,这王家父子铁定不得亏待他。蓉娘也不错,针线啥的,也样样拿得出手,对父兄也是甚为关心,以后定会成为一个贤惠媳妇。
“嗯,”蓉娘犹豫了一会儿,“顺安哥可答应?”
见她脸上没有反对之意,又听到此话,友奶爽朗道:“我家顺安是个孝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定会答应的。”
蓉娘还是觉得有些草率,便推拒了。为免友奶生气,她解释道:“不若友奶您亲自去问问顺安哥如何?我也得回去问问我家父兄,这事儿非我能应下的。”
友奶理解笑笑:“该的该的,这是应当的。”
接着二人便说起了其他小话,打发时间。
走着走着,便到了晚上,该休息了。
蓉娘跟友奶打了个招呼,便下去了。这一天下来,婶母嫂子累的很,他得帮忙去做菜汤。友奶却很是悠闲,因这年纪最大。倒也没人指使他做啥事儿。她正等着儿子过来接她,去活动活动腿脚。
不一会儿,顺安便到了。掀开马车的帘子,便看到自个儿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有些虚,直接问道:“娘,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扶着儿子的手下了马车。口中人是笑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走吧,在马车上坐久了,我腿都软了。”
马车外面很是热闹,儿郎们支帐篷的声音,烧着火堆的声音,训着儿童的声音,还有儿童的玩闹声,小媳妇儿的煮菜声。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心里平稳安宁。
待这对母子走得远了些。
友奶突然说道:“顺安,你看,王家蓉娘那丫头怎么样?”
“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听着他这不带丝毫犹豫的话,友奶便知自个儿子还没开窍呢。
“她,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