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通看了看二少爷,见二少爷没有出声,一时间有些为难。
柳氏眼神先是一黯,然后装作不知,上前从袁通手中接过药碗,朝罗汉床微移几步,坐在床沿。
轻声细语“栀儿,我是娘,栀儿。”
昏迷中的夏栀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很是厌恶说话之人,眉头紧皱。
柳氏一时有些难堪,双眸又是湿润起来,低声安抚道:
“栀儿,娘知道你怪娘责罚你,可是娘都是为你着想,栀儿你原谅娘好不好,来乖乖喝药。”
柳氏轻轻吹了吹药碗,执起药勺轻抿了一口,立马吩咐道:
“红药,去用蜂蜜兑些水来,这药太苦,我怕栀儿喝完药嘴里会苦,醒来时不适,栀儿最是怕苦。”
红药先是一愣,这水院去那弄蜂蜜来,旁边站着柳氏的二等丫鬟红棉立马瞪了一眼红药。
红药连忙退了下去,步伐有些急,这水院没有大小姐的月院有啊,赶得急些二少爷看不出来这蜂蜜到底是不是水院的。
夏成伯一时有些烦躁,不知是女儿夏栀真的太过顽劣柳氏好意管教她,只是手下之人不知轻重误伤了栀儿,还是柳氏真的心肠歹毒,现在在他面前做作表演。
柳氏将药勺放在夏栀嘴角,昏迷中的夏栀紧闭着小嘴,无论柳氏如何喂药,药都流了出来。
一时柳氏有些烦躁不安,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喂着夏栀。
“我来吧”
夏成伯接过药碗,对着柳氏没有再多的话,轻声哄到:
“栀儿,我是爹爹,将药喝了。”
夏成伯与柳氏一样,无论怎么喂药,夏栀始终闭着小嘴,夏成伯有些着急。
夏栀在夏成伯接过药碗之时就醒了过来,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不愿睁眼看到夏成伯与柳氏。
“成伯,这该如何是好,栀儿这药喝不下去,妾身心疼的厉害,都怪妾身~”
柳氏轻声说道,到了最后还伤心自责的哭了起来。
“不怪你。”
夏成伯现在相信了柳氏,轻轻拍了拍柳氏的后背,将柳氏拦在怀中。
夏栀气的一口老血卡在喉中,卡的夏栀整个胸口生疼生疼,她上一世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夏成伯。
她本以为夏成伯会对君华存有愧疚之心,会对夏栀多有疼爱,毕竟她以前的孩儿都被夏成伯母子害死。
夏栀都被柳氏折磨成这副模样,半死不活的了,他身为父亲居然去安慰伤害女儿的人。
她以为他走了三年不知道柳氏苛待与夏栀,她以为她难产血崩而死,夏成伯会好生待夏栀,在临去之前,她念叨的想见的都是他。
谁知都是她自以为是,一厢情愿,他早已在知晓她为何多次小产,抬了柳氏的时候就不再是当年泉水边,羞红着脸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