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不知是因着年久失修还是因着其它,栀院门匾居然“磅”的一声掉落下来。
因着力道门匾一分为二,栀字一字好巧不巧的摔落在夏成伯面前。
夏成伯先是一怔心下激动不已喜极而泣,对着那半块门匾小心翼翼的问道:
“君华,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我就知道你今个会回来,毕竟今日是我们当初成婚之日。”
半块门匾就那样躺在地面上,毫无动静,夏成伯抽搐着肩头,无声落泪。
弯下身子,夏成伯讲那半块门匾紧搂在怀中,爱惜的用衣袖擦拭着门匾上的脏污。
眼神好似看心爱之人一般,抱紧门匾,步子万斤般沉重,“轰”的一声将院门推了开来。
扬起漫天灰尘,夏成伯紧忙将衣衫盖在门匾之上,生怕这门匾沾染了灰尘。
声音轻柔:“君华别怕不脏,为夫替你挡住了这灰尘,我就知你最爱干净爽利,还似和以前未成婚那般模样。”
夏成伯踏进栀院挑开蛛网,一阵栀子花香迎面扑来,香气清淡让人很是舒适。
院落中杂草丛生,唯独角落里有三四株栀子花开的茂盛,在这满园子的杂草中显得尤为高贵圣洁。
院子中还未完工的秋千如三年前那般,半耷拉着,只不过不在新颖而是经过风吹雨淋早已变得腐烂。
夏成伯眼睛涩涩的,往日那窗口都会站着温婉可人的女子朝他招手朝他微笑。
明明性子跳脱的很,明明很想无所顾忌的大喊大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却强忍着那性子装作那娴静的女子。
夏成伯扯出一抹微笑,满含期待的朝着那窗口瞧去,多希望那女子还在那朝他招手朝他微笑,或是依着本性朝他大喊大笑。
夏栀等人离了梨院远远的,几人顿住脚步理了理妆容,整了整衣摆。
冯氏脸色还带着些灰白,到不如夏栀与月心二人那般神清气爽,夏晓曦倒是整个人呆呆傻傻的一副迷糊的模样。
冯氏声音还有些许颤抖的出声问道:
“我们这去哪?”
夏栀气定神闲,抬起小手指了指东南方:“大伯母我们这个时辰当然是要去老祖宗那了,大伯母将心放在肚子里,莫怕。”
夏晓曦脖子缩了缩,做错事一般小声说道:
“爹爹让我与环儿晴儿妹妹一起去鹤院给老祖宗请安,可是……可是曦儿没在那等着两位妹妹,曦儿怕爹爹会生气会因着两位妹妹罚曦儿。”
夏栀疼惜的看着夏晓曦,本是正房嫡女却被姨娘生的庶女欺压,本该享受嫡女独有的殊荣,却因着大伯的偏爱过的还不如庶女。
冯氏听了心里难受的紧,像和猫抓了一般,一抽一抽的疼,因着她的原因曦儿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她们大房嫡女没有嫡女的尊荣庶女没有庶女的规矩。
夏栀严肃的拉过夏晓曦的小肉手,认真的说道:
“曦儿,大伯若还是个知礼懂规矩的他就不会责罚怪罪曦儿,夏云环与夏云晴她俩是庶女是庶出,说的好听些她们是主子是小姐,说的难听些她们身份低微算不得正儿八经的主子。”
夏晓曦眼神迷茫,小脸微皱她知道栀儿说的她都知道,可是爹爹不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