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掀起锦被瞧了瞧窗外的天色,此时已是辰时三刻,月心怎滴今日没唤她起床,今日这请安怕是晚了,不知祖母与老夫人会不会罚她。
月心闻声端着铜盘走了进来,轻声应道:
“小主子醒了,睡得可好。”
夏栀有些嗔怪道:“月心,你怎么没唤我起床。”
月心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给夏栀到了一杯水,应承道:
“小主子不必担心问安之事,府中从昨日到现在十分热闹一直不曾消停,老夫人轻微中风说话不利索免了今日问安,昨日里侯爷回府得知大少奶奶被逼死一事大发雷霆将侯夫人与小柳氏统统禁了足,放言任大少爷自生自灭绝不插手此事,昨日傍晚镇北大将军府的大公子来过看二少爷,谢三小公子昨日傍晚醒了过来,谢驸马不知为何被封了异姓王,谢三小公子被封为世子,咱们府将南义街十间铺面,城外千亩良田五座庄子三十万两白银作为赔罪划给了谢三小公子名下。”
夏栀接过月心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没成想谢府就怎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了夏公侯府。
让夏栀意想不到的便是夏公侯的态度,居然放任夏成政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
“月心,那与夏玉丹来的邵易之昨日可是在府中做客。”
夏栀开口询问道,这邵易之太过诡异,她总觉得邵易之此次从江南随夏玉丹来京都绝不简单。
月心摇了摇头道:“不曾,昨日邵易之并没有见着夏公侯与侯夫人便先行告退,奴婢听府中丫鬟说道今日邵易之会前来拜访夏公侯向丹小姐提亲。”
夏栀闻言,更是不解,这邵易之打的什么注意向夏玉丹提亲,她可不认为是夏玉丹的魅力虏获了邵易之。
“月心,昨日夏成伯去了何处。”
夏栀本不想问,可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与其还不如说是放不下。
月心面色瞬息而变,眼神有些闪躲道:
“二少爷昨日去了栀院,奴婢去时二少爷已昏了过去,并没有发生其他事。”
夏栀不在言语,任由月心替她更衣梳洗。
刑部大牢,夏成政蜷缩在干草之上,团抱着身子瑟瑟发抖,脸上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俊俏公子的模样,神情呆滞无神,双眼空洞嘴角被撕裂,身上的华服如破布条一般挂在身上,衣不蔽体隐约漏出一块块青紫淤青,不远处有五个大汉不怀好意的看着夏成政。
“瞧那细皮嫩肉的,掐起来真舒服,昨晚上哥几个可是爽了,现在想想那滋味不比小娘们的差。”
其中一个大汉说道,不忘起身上前朝着夏成政走去。
其他四个大汉皆哈哈大笑起来,一番污言碎语交谈起来。
夏成政惊怕的看着朝他走来的大汗,瞳孔放大,双臂紧紧将自己的身躯环住,抱着臂膀瑟瑟发抖,哆哆嗦嗦说道:
“不要,不要过来,本公子乃是夏公侯府大公子,尔等不要命了,父亲定会来救我,父亲定会来救我。”
大汉撕拉一声将夏成政破烂不堪的华服直接扯了下来,欺身而上捏着夏成政的下巴说道:
“我等都是亡命之人,秋后处决怎么死都是死,死前岂能不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