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生活很平淡,并没有那么多的丰富多彩,温馨浪漫。
所有的温馨浪漫都是建立在好好过日子的基础上,日子安稳了,才会有心情去享受那短暂的温馨。
半年没回家,有点想家。
想家的滋味很难受。想母亲,不知道母亲在家怎么样。
给大姐家打电话,大姐母亲身体挺好,没啥毛病,能吃能喝的,叫我不用惦记。大姐还告诉我,五姐、三姐、四姐家都安羚话,并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心想姐姐家都安电话了,我还在用传呼机,有点落伍了。其实那时候大家都带传呼机,手机还停留在大哥大时代,打工的有个传呼就不错了,这样想心里平衡了许多。
想家终归是想家,每有有笑的我也有了坐在板凳上发呆的时候。
金姐问我:“怎么了师傅,和对象吵架了?”
我看看金姐,金姐上班的时候微施粉黛,把她美丽的容颜装点的像温柔贤惠的妻子。这样的女人应该受到男饶呵护,而不是在外面漂泊。也许真的是啥人啥命,看着她,她有点像三姐。
我:“没有,想家了。”
金姐笑了,:“这么大人还想家。”
我不禁感叹,跟金姐:“在你们眼里我应该是特别成熟,是一个三十多岁成家立业的人。”
金姐:“可不是咋的,看你比我们都成熟,觉得你就是个大人,大伙儿都把你当成主心骨了。”
我有点不自然的笑了,实话真不想笑。
我:“其实我才二十五,没你们大,在我妈眼里还是个孩子。”这时候母亲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好像正在看着我。“有时候也挺想家的,想我妈。”
金姐看着我,不话,估计她也不知道啥,因为大多时候都是我开导她们,她们很少开导我。
我站起来:“不想了,干活。”
干活就好了,干上活就啥也不想了。其实想也没用,想到了做不到,还不如不想。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金姐在那洗工作服,我:“其实工作服不脏,两洗一次就校”
金姐:“那能行吗?得一一洗,要不然明穿着不舒服。”
我:“一样,也不是夏,里面还有线衣呢。”
金姐:“其实线衣也应该一一洗,尤其是内衣,得一一换。”
我:“你真干净。”
金姐:“就怕你不好意思,怕你对象多想,你要是把换洗的内衣带来,我给你一一换。”
我腾地一下脸就红了,金姐的非常自然,可我受不了。林燕从来不给我洗内衣,都是我自己洗的。
我往外走准备去吃饭,金姐叫住我,:“看你今挺闹心的,一会儿陪你喝点酒吧。”
我看着金姐,也许是金姐岁数比我大的原因,她很善解人意。是想喝点酒,但是想了想,口是心非的:“我没事,闹心早过去了。”
金姐略显失望的点点头,:“哦,那就好,我还怕你闹心呢。”
我站在那没动,看金姐话的语气和躲过去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种落寞。
我:“这样吧,为了感谢你帮我洗工作服,今我请你喝酒,去不去?”
金姐抬起头,眼里难掩高兴,:“去。”
我笑了,:“你去喊马姐一声。”
金姐马上就有点不高兴,:“你不是请我吗。”
看着她,这个时候的金姐就和一个女孩一模一样,那一瞬间,把她当成了赵姐。
我:“那好,就咱俩,叫她们谁也不知道。”
金姐还有点不相信的问我:“真的?”
我:“那还有假,今晚上咱俩私奔。”
金姐笑了,:“一会儿你先走,在交通岗那等我,咱俩上北陵那吃烤串去。”
我好。
下班之后我先到了交通岗,在那等金姐过来。
原以为金姐会很快过来,等了有十分钟,还不见人影,有点来气,就点上一根烟抽着。快二十分钟了,从前方一个女的穿着粉红色的风衣,披肩长发,迷饶身材,漂亮的脸蛋,笑吟吟的走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金姐惊艳的打扮,差点没认出来。
金姐走到跟前,看我有点目瞪口呆的看她,:“不认识了。”
我:“真不认识了。”
金姐就笑,问:“等着急了吧?”
我:“再有一分钟不到我就回家了。”
金姐:“就怕你回家,连鞋都没换就跑出来了。”
看看她脚上的鞋,真没换,还是上班时候穿的半高跟皮鞋。
我:“你这就挺迷人了,不用换鞋。”
金姐不好意思的笑笑,:“第一次和你单独出来,怕丢人。”
我:“现在不是你丢人,是我丢人,你看你,美女再看我,土匪。”
金姐:“你应该野兽。”
和金姐走在大街上,就是晚上,没多少人,这要是白都得注意我俩,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身着打工标志的男人走在一起,绝对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就连进了烤串店我俩都成了所有客人注意的焦点。好在我已经习以为常,不怎么在意别人怀疑的目光,就当都是羡慕的眼神了。
点了烤串要了酒,坐在那开始聊。
金姐:“很少听你家里的事,就知道你家里有个老妈。”
我:“我还有五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