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闺女站在前头吴翠屏生怕对面一群人吓到自家的小闺女,连忙上前一步就把沈糖扯到了身后,用自己壮实的身板挡住那些人吃人的目光。
沈大志看到媳妇儿和闺女都站在前面,连忙也上前两步守在两人身侧,心里暗暗想着就算打起来他也得护着老婆闺女不受伤才是。
再说了,沈大志刚才已经让人去通知村长过来了,他想村长应该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来了吧。
吴翠屏虎目一瞪,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一点都不带怕的,开口道:“怎么着,李秀你这是长本事了,找你娘家人堵我家院子啥意思?找事儿是吗?找这么多娘家村里的人过来我们上溪村,咋的?欺负我们村子里没人是吧?”
李秀看到吴翠屏这样子还是有点害怕的,可是今天她既然来了肯定不能认怂。
“吴翠屏,今个儿我家春玉上吊自杀了,要不是我发现救了下来指不定我家春玉就没了,我辛辛苦苦养大这么一个闺女不容易。”
“这和我家有啥关系,你家春玉上吊关我们家什么事儿?”吴翠屏怼了回去。
“怎么就不关你家的事儿了,我家春玉自杀都是被你家沈糖逼的,这事儿沈糖就得负责。”
听到这儿沈糖就不乐意了,哧溜一下从老娘身后跑出来,白净的小脸严肃得不行,望着李秀开口道:“婶儿,你这话就不讲道理了,这春玉自杀怎么就是被我逼的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再说了,你家春玉平时就喜欢在我这占便宜,这么多年我说啥了?还有,上次你家春玉想害我的事儿我都没说啥,今天你家春玉自杀还找上我来了?”
“是我让春玉盯着人家宋坤了?还是我让他脱了衣服抱着人家想让人家负责?我啥也没干,啥也没说,这事儿怎么就赖我身上来了?”
沈糖这一句句说出来全都是有理有据,就算是跟着李秀一起过来的李家人也都觉得面儿上过不去。
沈糖的视线在李家人身上扫过,心里冷哼一声。
她可不觉得吴春玉真会自杀,再说了,吴春玉会自杀她沈糖名字就倒过来写。
吴春玉性子可不像是会自杀的人,人家惜命着呢,再说了自杀哪儿就那么巧让李秀给发现了?
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沈糖就算不用猜也知道个**不离十。
李秀听着沈糖的反驳,脸都气红了,她讲道理讲不过沈糖,但是今个儿这事儿沈糖必须负责。
“我不管,我家春玉这事儿沈糖你必须负责!”李秀说不过,直接就打算耍无赖了。
耍无赖这一招对别人家或许有用,但是今个儿搁在沈家可就没用了,因为沈家还有吴翠屏这么一号人物。
只见吴翠屏手持菜刀上前一步,那气吞山河的气势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吴翠屏看着耍无赖的李秀,冷笑一声,开口道:“李秀,你在我面前来耍无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我家糖糖一下,我就让你知道……我这菜刀可不只是用来切菜的!”还能用来剁肉!
吴翠屏手持菜刀彪悍得不行,李家人这会儿都不敢上前了,甚至心里有些埋怨李秀没事儿找事了。
外边村子里的人围了不少,有部分的吴翠屏是亲戚的直接就进来给沈家撑腰了。
得让李家人知道,他们上溪村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再说了,就吴春玉那事儿村里谁还不知道似的,赖人家沈糖,赖得着吗?
“李秀,你还真别闹腾,我们上溪村不是没人!”
“就是,带人来闹事,你家男人呢?我看得问问你们家是不是老娘们做主了,你家吴江水是不是被老娘们压在下头的货色!”
“哈哈哈哈,吴江水怕就是被压的那个!”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一老娘们都镇不住,当什么一家之主!”
听着周围人的嘲笑声,李秀那脸色都不能看了。
更何况,李秀看着吴翠屏手上寒光闪闪的菜刀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怂了。
讲真,她就像讹两钱,没想到吴翠屏这么彪。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局面,沈大志让人喊的村长总算来来了。
村长还没进门就拉开大嗓门喊了:“干什么干什么,好好的吵吵什么?”
村长进了院子里,看到吴翠屏手上的菜刀忍不住皱起眉头,瞪了吴翠屏一眼,开口呵斥道:“吴翠屏,你干啥呢?还不赶紧的把刀给我放回去?”
“三叔,我这正准备杀鸡呢,我这就把刀放回去。”反正闺女也不吃鸡了,三叔也过来了,刀放回去就放回去吧!
看到吴翠屏拿着刀进了厨房,院子里的李家人才松了一口气。
“李秀,怎么着,你这好端端跑到沈家来闹腾什么,还带这么多人来,你想干什么啊?”村长对着李秀可就没好脸色了。
“村长,我家春玉上被沈糖逼得吊自杀了,我这不是过来讲理来了……”
“讲理,讲什么理?”村长还不等李秀说完就爆发了,那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李秀,你家平时那些事我就不说了,就你家春玉闹腾出来的事儿还不够丢人啊?还好意思到沈家来找麻烦,我看你是闲的。有时间在这闹腾不如回家好好教闺女,你家春玉那性子谁家能要这样的儿媳妇?”
“不是,村长,不是这么算的……”
“那要怎么算,你说说,我说了不算,那你看要不你来坐我的位置,我这个村长让你当好不好?”村长再次呵斥道。
“村长……”
“别叫我村长,李秀我话给你讲明白了,你今天要是闹事,明天你们家就给我搬出村子,我们村庙小,容不下你这樽大佛!”
李秀被村长这么毫不留情地训斥,就算是想说啥也都开不了口了,毕竟她可不敢得罪村长,村长就是村里最大的官儿了,得罪了村长回去吴江水还不得打死她。
李家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最后确实垂头丧气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