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我……我就是听说了你之前的事情,知道是峯岸君帮助了你,所以才想过来谢谢他。A子的眼圈红了红,“我不是故意来打扰您的朋友的。”
在场一共有三个人,娇滴滴的女孩子捂着脸,泪流不止,剩下的两个大男人却没有一个人有过想去安慰的心思。
两人看着A子,一个心不在焉,一个叹为观止。
“她怎么知道我是谁的啊?还有,女孩子都是这么能流眼泪的吗?”峯岸渚惊讶地看着,从一开始眼泪就没停下来过的A子,“也不对啊,我以前有认识的女生,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可能是人体之间的差异吧,就像有的人天生体力好,有的人体力差一样。”系统猜测地说道。
“不不不。”峯岸渚摇头叹息,“看来你还是不够明白人类的复杂性啊,系统。”
系统:“?”
“所以,果然还是你弄哭了她。”太宰的视线就没从渚的身上离开过。
“嗯……你要说她哭了的话,好像的确也和我有点关系。”毕竟源头的确是因为他那一句,不小心喊出来的话。
他只不过是没想到,这个女的居然这么能哭。
“A子是我的朋友,你得罪了她就相当于得罪了我。”太宰的神色淡淡,眼神却亮得好像抓到了什么好拿捏渚的把柄一样,“算上之前那一次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真的不是这样的!”还没等峯岸渚自己回答,A子却先扑了上来,哭哭啼啼的解释犹如在火上浇油,“我们刚刚就是有点不愉快,但现在已经没有事了!”
“三浦。”太宰蹙了蹙眉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A子的动作。他伸手招来一个下属,说道,“先把A子带回去,我跟他接下来还有话要说。”
下属点了点头,在昏暗的灯光中露出了一个稍微让峯岸渚熟悉的轮廓,正是之前在校门口明目张胆拦住他的那两个西装肌肉男,其中的一个。
“A子小姐,请您跟我来吧。”
“可是我……”A子欲言又止地看了太宰一眼,却没得到什么回应,最后只能不死心地跟着三浦离开了。
就只剩下了峯岸渚和太宰。
酒吧里的舞曲不知道什么开始喧嚣地播放起来,到处都是男男女女的客人们的吵闹与欢笑,然而这一切却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个人。
空气静谧得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良久以后,峯岸渚才听到自己面前的男人说道,“连着两次撞到了我的面前,峯岸君,我很难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接近我了。”
他们一个站在台子上,一个站在下面。峯岸渚说话的时候还得微微低头,才能正常和人交谈,“我觉得你应该把主宾语互换一下才对。不是我撞到你面前,而是你们总是要出现在我的跟前。”
“我向这家酒吧的老板问过了,他和我说,你是刚来这里工作的。”在闪烁的灯光照耀下,太宰的眼神明明灭灭,“前两天明明从来没有在后台逛过的你,偏偏在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偏偏还遇到了我。”
他上前一步:“你觉得我还会信这是巧合吗?”
“所以你想干什么?”
太宰的双手撑在台子的边缘,明明他正处在稍矮的地方,是需要仰头看人的一方,可气势上却犹如在居高临下一般。他一把抓住峯岸渚的脖领,把人拽到与自己视线相平的地方,“既然这么想接近我的话,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用在酒吧里工作了,跟在我的身边。”
*
峯岸渚在被酒吧录用的第四天被开除了,这应该是在他所有的打工经验当中,持续时间最短的一次打工了。只不过换而代之的,他得到了另外一个薪酬更高的工资。
去给人当保姆。
虽然名头上有些不好听,但是太宰治给他的工资实在是太高了,都已经是他当DJ的三倍了。
峯岸渚可耻地心动了。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所期望的结果。
当天晚上峯岸渚就被太宰要求,跟着去了他郊外的别墅。太宰的家并不像大多人想象的那样,佣人管家有一堆,走个两三步就能看到有人在弯腰鞠躬。相反的,这里虽然很大,却基本上看不到人的影子。
峯岸渚是后来才知道的,太宰其实并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自己家里来来回回的。平时打扫也只是让人隔两三天来一次,收拾完就离开,至于管家厨师之类的人,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很喜欢太宰别墅的装修风格,简约又不失时尚,特别符合他对自己未来的家的畅想。客厅里还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
峯岸渚站在那儿,多看了几眼。
“那是产自奥地利的贝森朵夫,几几年的我忘了,反正是把你卖了也换不回来人家的一只腿的。”太宰懒散的声音在他身后的响起,“建议你离它远一点,省得你毛手毛脚把我的钢琴碰到了。”
峯岸渚惊讶地看向他:“你还会弹钢琴?”
“不。”太宰的神情颇为严肃,“就是拿回来供着的,当个摆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