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念？”淩如听到她这句话以后，心跟着一窒，难道这世上真有同名同姓长相也一样的人？

“是啊是啊。”四七，也就是现在的常念念，丝毫没有注意到淩如的异样，十分不怕生地搂着她就往前走，“淩如，咱们回去吧，我饿了想吃饭。”

“淩如，你怎么在这里？！”钟婉背着自己的行李，站在淩府门口，一脸愤怒地打破了淩如的幻想。

飞快回神以后，淩如就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容，然后嘴上十分不留情道：“我不在这里，难道你这里吗？钟小姐？”

钟离惠被淩允文休弃以后，钟婉也跟回她姓，所以淩如这一番话的威力不亚于在她们母女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果然听完这句，钟离惠和钟婉的脸色都一阵青一阵白，而钟婉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以后，张嘴就要骂。

“婉儿，不许胡闹！”钟离惠及时阻止了她，淩允文念着淩安源的仕途，所以他休弃钟离惠的时候只是用了夫妻不和的由头，真正的原因知道的没几个。

眼下街上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若是淩如当众把这件事挑破的话，她的老脸不知还要往哪儿搁。

经过这几日的禁闭，钟离惠像是经过了深刻的反省，对钟婉也不再纵容着，所以如今当她冷声对着钟婉说话的时候，钟婉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见钟婉老老实实闭嘴以后，钟离惠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点，她看着淩如，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淩小姐，咱们走着瞧”后，就带着钟婉坐上了钟家接她们的马车。

“娘，你真的不打涮（算）对户（付）淩如了吗？”钟婉想着钟离惠方才对淩如的态度，心里有些忐忑。

闻言，闭目养神的钟离惠总算是睁开眼看着自己胸不大，脑子也没有的蠢女儿，耐着性子讲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舅舅已经在朝京城赶了，等他回来，就是我们母女翻身的日子。”

“真的？！”得知这个消息的钟婉激动的脸色都有些泛红，但马上她又担心地问：“那个说能给我治牙的人，在钟虎（府）了吗？”

钟离惠：“自然是在的，李大夫治牙的手艺是卫国一绝，这天下，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牙。”

钟婉一听这话，眼睛都跟着亮了几分。

哼，等她治好牙，又有舅舅撑腰以后，淩如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满怀希望的她到了钟府以后，立马就喊人把李大夫叫了过来，一开始，那李大夫还胸有成竹地跟钟婉保证，只要有他在，这牙就不可能治不好。

但等李大夫真正拿着假牙上手的时候，诡异的现象就发生了，明明是特殊材质制成的坚硬假牙，却在放到钟婉嘴里的一瞬间碎了个稀巴烂，他试一次，假牙就烂一次，直到最后他把他这些日子制成的假牙都用光，李大夫才停了装牙的尝试。

“这牙怎么就是装不上去，老天爷存心在与老夫做对不成？”李大夫疑惑不解地把自己的药盒阖上，然后才一脸纳闷儿地小声嘀咕着。

本来他说句抱怨也没什么，错就错在他提了老天两个字，而钟婉还陷在淩如那句‘若我便是天’的警告里，所以她当即就怒火中烧，拿起手边的花瓶砸在了李大夫的头上，骂道：“庸医，你就似来骗钱的，滚！”

李大夫行医多年，哪有病人不仅不敬重他，反而把他砸的头破血流的道理，因此他心里的傲气一上来，当即就收拾家伙什离开钟府，走之前还放言：这辈子都不会再给钟婉看牙！

赶走了真正好大夫的钟婉，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找些不如他的大夫看病，但这病却不见好，反而越看越严重，原本她只是少了两颗门牙，现在却变成少了四颗。

在这样巨大的精神刺激下，她整个人也逐渐变得疯癫而易怒起来，每天深夜，钟婉的院子里，都能传来下人因为受到虐待凄厉的尖叫声，那叫声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恶鬼所发出的，是个人听见，身上的汗毛都会直愣愣地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