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讲?”李行微见淩如迟迟不回话,倒是没有被人无视的不悦,他只是抱着她往殿内的床走,长而繁丽的裙摆舒展开,顺着淩如纤细的腰身缓缓垂下,在殿内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在意识到对方有什么打算以后,淩如袖子下的手不由得捏紧了些,她脑子转的飞快,努力想找到一个搪塞的理由,想到最后,她只能想到一个极其蹩脚的借口。
她轻轻拉了拉李行微的衣服,低着头用蚊吟般的声音小声说道:“那个,我、我月事来了,不方便”
说完这句话以后,淩如就低下脑袋,想掩盖住自己心虚的神色,她耳垂上泛着的粉色,诱人的像是初春三月的桃花,只是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紧张的。
李行微听着她的话,嘴角挂着的笑容温和而疏离,脚下的步子也没有一丝停顿。
他缓缓走到床边,将淩如放到软塌上,然后才欺身靠近她,凑近她耳侧,用着慵懒而冷淡的声音慢慢道:“无碍,我不介意,指不定别有一番滋味,夫人以为如何呢?”
“我、我不习惯。”淩如说着就挪着身子往床的里侧躲,想要与李行微稍稍拉开距离。
但李行微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见淩如起了反抗的动作,一双黑眸里透出几分薄凉的冷色,他不由分说就抓住淩如两只手,然后按在她头顶,让淩如的动作由此被限制住。
“很害怕吗?”李行微看着淩如的眼睛,他眼角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杀气,温声温语的话也像是沾着血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男人的体温隔着布料烙印在淩如的肌肤上,但她却已经没有心思顾及,她右手上原本就有着的伤口,随着李行微的动作而开裂,疼痛让她轻微蹙起眉头,更带着一番病弱美人的我见犹怜之感。
李行微从方才起就一直盯着淩如的脸,所以她脸上哪怕一个轻微的表情都无法逃脱他的眼睛,在察觉到淩如皱眉的同时,淡淡的血腥味开始散开,对鲜血异常敏感的他,很快就意识到了淩如手上的伤口。
他松开手,坐直了身子,不再钳制她,而是抬手看着自己掌心被染上的血色,他手骨的位置因为常年练拳的缘故覆盖了一层薄茧,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正沾上他的指骨。
此时,南沉也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跑进房里,但她没在原来的梳妆台上看见淩如,而是环顾了一圈,才最终在床的位置找到了两抹人影。
在看到李行微正低头注视着他手掌上的鲜血,而原本还活生生的淩如此刻却躺在床上,似乎死气沉沉的模样时,南沉脸色煞白,她当即就十分熟练地跪在地上磕着头,边磕头还边慌慌张张地说:“大人,大人,您绕过小的吧,夫人的孩子是进府前就怀上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奴婢一马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其实当南沉走进房间的时候,李行微就注意到她了,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实在是不值得他放在眼里,因而他便也没有放在心上,但眼下,这个丫鬟求饶的话,倒是吸引住了他,“孩子?什么孩子?”
若是他方才没记错,床上躺着的女人似乎刚刚才说她来了月事?
“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奴婢真的和这孩子没有半点关系,大人您放过我吧!”南沉的前额已经因为她用力地磕头,而变得青紫起来,但即便如此,她看上去也像丝毫不受疼痛影响,颤抖着瘦弱的身子,重复着她以为能救她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