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难道她传授的不是内功心法,是催眠**?
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已经在脑中。
她轻手轻脚放下包袱,从身后靠近之时,手中已经捏了一片碧绿的嫩叶,就在靠近他之时,她将那冰凉的嫩叶,往他衣襟里放的同时,在他耳边,大喊一声“咚”。
可这声“咚”至半途,变成了她惊吓的“啊”,因为就在她放下那嫩叶,想装作是虫子爬入他衣襟之时,他突然转身,将毫无防备的她一把拉下在怀里,结果便是吓人的反成了被吓的了。
“你在装睡。”她抗议,两只小手抵着他的胸膛。
他只是笑。
她扁了扁嘴,自己也觉得好笑,怎么也装不出生气的样子,索性大笑起来。
笑声……只有她的。
“这么克制干嘛?想笑就大声地笑呗。”她伸手,将他的嘴手动往两边拉开,要让笑容大大地在他脸上呈现。
他目光微沉,拉下她的手。
她靠着他坐下,看着前方的蓝天与青山。
“这里是当年我还住在村子里的时候,我师父住的地方。他那个人孤僻着咧,要收我做徒弟,又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就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顶上盖了这么一间石屋。每天晚上,他下山来接我到山上练武,天明之前又送回,不过算来只有一年,后来他回去,这屋子便一直空下啦。”
她说着当初练武的苦事趣事,笑得眉眼弯弯。
他听在耳里,此时的她,没有一丝一毫昨日的强颜欢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