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琴看着他,“你是要我回报你的血脉之恩和五年养育之恩?”
“我……”
“你这样想也没错。”不待他说完,商琴又道,“从血脉上来看,确实我能出生有你一点功劳,这点我不能否认。在五岁之前,我也确实是吃了你家的米喝了你家的水,虽然原本我认为,你的女儿该在当年那场劫难中就已经死了,但我毕竟是没死。”
她转向秋墨语,很遗憾,“夫君,看来咱们去不了边城了,我得尽快把这恩给报了,不然要被人纠缠不休呐。”
秋墨语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掌心,给予支持。
“我不是要你报恩。”林谨之以着一个父亲的慈爱望着她,“你是我的女儿,如今咱们父女既然见面,你也该回宰相府来。我打听过,女婿的爹娘都已经去世,你们也还没办婚礼,这是我这做爹的失职。再则女婿六年前虽富有才名,但毕竟6年来俗事繁多,这次也不一定能上榜,你们搬回宰相府来,也不必担心钱财,女婿安心就学,准备三年后大考。还有你们的婚礼,也该办了。”
商琴听着他说的这一大段话,奇异的心里平静下来。
或许人就是这样,伤口一直埋葬着,只会化脓更加严重。而一旦扯开,尤其在发现自己努力疗伤,努力放下之时,恨的那个人反而更加心心念念,心里,反而好受多了,也就更能放下了。
“林大人,方才那一幕,你认为,我需要你的父亲爱吗?”商琴的眼瞥向已经被兵士押解着的罗仞行。
这些人,包括那武威将军,都在睁大眼竖起耳听着宰相家的八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