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守卫,对于商琴而言,完全可视作无物,只不过,在找到秋墨语之后,她也不得不打晕了一个看守的狱卒,顺手,也将林谨之与张生打晕,才能不引起惊动下现身。
看清那狱中的景象,商琴倒是觉得还好。
除了一面是墙,其余三面都是铁栏,秋墨语的对面便是林谨之,林谨之旁边,则是张生。单个牢房内,空空荡荡的,只有靠墙的一面铺着干草,而商琴来的正是时候,几人都端着碗在吃饭,碗里面,是粗糠米饭并水煮青菜。
见到商琴,秋墨语立即来到门旁。
从狱卒腰间取下来的钥匙,轻易将牢门打开。
秋墨语不赞同地看着她,拉着那铁门,自己又锁上。
商琴瞪他。
秋墨语握住她的手。
“若是现在离开,便是逃犯,不得自由了。”
商琴这才反应过来,笑了,“我是有心劫狱啦,不过这次不是来劫狱的。”她再次将牢门打开,将手里的食盒与长袍递给他,“这些是给你准备的,夜里凉,你把这两件长袍一间铺地,一间做被盖,还有饭菜,别吃这种猪食,以后我每餐给你送饭来。”
理解她的意思,秋墨语这才放心开着牢门。
没有桌椅,那些饭菜只能摆在地上吃。
商琴打量四周,“你在这里还好吗?可有人故意为难你?”
秋墨语摇头。
商琴将一盘肉食往他面前推了推。
“别只顾着吃菜,多吃些肉。”
秋墨语听话地吃下一块肉。
商琴看着他,耳朵里还听着周围的反应,在一个狱卒转过转角之时,商琴一个石子丢过去,正打在那人昏穴,那人顿时软倒。
“以后别来了。”秋墨语突然道。
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令商琴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里是天牢,你不该来。”秋墨语补充。
“这些人挡不住我,你不用担心。”商琴笑道。
秋墨语看着她,沉凝的脸色令商琴不由自主地停止了笑。
“私闯天牢,按照宁朝的法律,将满门抄斩。”
“法律管不住我,就朝廷这些人根本别想抓住我。再说了,我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就算皇帝想抄家灭族,我都没得家人给他查抄。”
“有我。”
商琴脸上笑容褪去,想到之前,他将牢门关上又锁上。如果现在,她要直接带他出狱,他也不会愿意。所以,他就像胡飞花说的那样,对科考很在意,对如今身陷牢狱很在意,而今天这一切,是由她的身世引起。
“你这是……埋怨我拖累了你?”
秋墨语皱眉,他本意只是希望她做事不要这般鲁莽,怎么成了埋怨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