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了地,谁来种?要佃给周围的农户?”胡飞花好奇,“你难道准备在宛温常住下去?”
“我出银子请工人种,不佃出去。”秋墨语道,“没有人愿意大量种植药草,便由我开头。”
饶是自打昌平公主出嫁之后便对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胡飞花,这时也给他竖了一根大拇指,赞他不愧父母官这个名号。
老者更是拍胸脯,只要大人看得起,他愿意帮大人种地。
事不宜迟,秋墨语依旧将政事交代孙、王二人暂理之后,便带着田大壮马不停蹄赶往荆州。要寻的毕竟是皇帝妃嫔的娘家,秋墨语并没有直接打探余家人,而是先到楚王府,请楚王引见。
“真是巧了,说起来这余家的女儿你肯定也听过。”听秋墨语说起来意,楚王笑道,“这余家的女儿便是蜀王的生母,如今受封玉婕妤。你在京城,与蜀王联合还护国公府清白的事迹如今也传到了荆州,余家两老知道你买地,定然赞同。”
说完,楚王当即带着秋墨语去余府,拜会余老爷,将来意一说,果然立即得到赞同,而且,还当即便到荆州府衙办下土地过户文书。
事情办妥,秋墨语婉拒楚王赴宴留宿的邀约,又带着田大壮赶回宛温。联系刘石坪,拜托他建暖房。
刘石坪在来宛温之前,便得了谷若虚的吩咐,要尽力帮助秋墨语。当下便将建暖房的事揽下,短短五天,不止建好一座一亩地的暖房,还在暖房旁边盖起来一座带地龙的小屋子,可作为今后守着药田的工人居处。
不过,胡飞花去看过之后,决定暂将那小屋子作为他们在山阳村的住所,也省了山阳村宛温县城两边跑的辛苦。
如此,万事具备,山阳村的药材种植课堂开办起来了。学生除了老者,还有好些周边的村民,他们一来是好奇,二来也是存着打探的心思,若是种植药材真的好,他们也要跟着赚钱,三来,还有许多也如老者一般被苏紫欣救治,相信她的能力而来。
无论如何,这药材种植,总算也看见了些许曙光。
豆腐铺子里,打赌的两人经过几个月的对峙,关系越加剑拔弩张,每每在铺子上碰见总要互相刺几句,反倒是那赌约,没人发现赌注的最大获益者该是豆腐铺子。
“这药材没人重,落到县大人自己买地种,可见根本不赚钱。”妇人得意洋洋地,自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就是因为赚钱,大人才自己买地也要种。”同一件事,王大嫂的看法又是另一面。
“谁信呐?以后赚不赚,还不就是大人一句话?”妇人不服气,“我可是听说了,那天咱宛温县里有头有脸的都去了县衙,没有一个愿意种药材。这些人都是咱宛温的大人物,个个聪明着呢,他们都不种,可见这种药材不行。”
“你等着瞧吧,大人自己都买地要种了,肯定能种出好药材来。”王大嫂没得理由,只能反复这一句。
妇人嗤笑,不以为然。
“赚不赚得药材种出来才知道,咱们在这里吵嚷的没意思,我看啊,等种出来,而且不是县大人种出来,得那些个农民种出来,才知道赚不赚钱。”商琴在一旁插话。
她这话引得众人纷纷点头,王大嫂两人也赞同,再如每一次争执那般,留下一句“等着瞧”,各自挎着篮子一左一右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