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呢?”蜀王急问,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昨日,那死去工饶家里人又来闹,太子殿下仁厚,亲自去见他们,却被一人趁机刺杀,已经……亡故。”着,那官员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掉下眼泪。
“什么!”蜀王不敢相信,一把揪住那官员,“太子现在何处?”
“徐世子已经扶灵返回京城。”
“怎么会这样?”蜀王失神地喃喃念着。
“我们知道世人都传太子殿下苛待工人,导致那人身故,但我们和太子在这大坝上带了这么几个月,没人比我们更清楚实际情况,殿下别苛待工人了,他自己吃住都同工人一起,难道他也苛待他自己?这大坝是殿下的心血,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将大坝建成,告慰殿下在之灵。只是那满下的流言误解,听蜀王殿下查案厉害,已经处理了好些贪官污吏,还请蜀王殿下查清真相,为太子殿下证明清白!”
着,那官员双手作揖,深深弯腰下拜。
而在一旁的工人也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跪倒一片,高呼请求。
蜀王也被这一幕震撼,更有一股强烈的责任感自心底涌起,他扶起那工部官员,深吸口气,扬声向四周高喊:“列位放心,我杨云起在此立誓,一定会查清楚事实真相!”
“多谢王爷。”一片道谢声,蜀王没有丝毫的自得,而是沉甸甸的责任。
引蜀王到草棚,那工部官员从床底取出一个木箱交给蜀王,称这是徐明明离开之时交代转交的。
蜀王打开一看,那里面居然全是账册,还有一封书信,乃徐明明所书。
原来,他们到淮南之后,并不曾惊动地方官员。一则是沿途风波不断,他们最后是乔装打扮秘密到此。二则也因为想要了解最真实的情况,到达之后立即沿江查看防汛情况,发现各地堤坝多有老化毁损,且民众也称已经数年不曾动工修整。
这,与朝廷每年拨付大笔银钱的情况不符,显而易见的,这其中有人耍手段。
将水利情况大概了解之后,太子方才向淮南官员声明自己的身份,并在明处着手开始完善老化毁损的大坝,而暗处,徐明明组织人查探涉案官员,并将证据送往京城,便是皇帝交给蜀王的那一份。
之前太子腾不出手来处理这些贪官,如今大坝将成,太子也将要回京,在回去之前,他要将这些贪官绳之于法,也就逼急了他们。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太子遭遇的各种意外层出不穷,这些他们都能应付,但那工人之死是真的意外,尤其查探下这工人又没有异常之处,才给了人有机可乘。
蜀王查案素来雷厉风行,从大坝离开之后,他立即与凤栖梧等人会合,以离京之时皇帝给的可调用当地驻军协助查案的密旨,调集淮南驻军,分队,直接将有贪污嫌疑的官员全部同时逮捕抄家。
当中,有不少人妄图反抗,但面对战场上喋血的正规军队,他们无可反抗。
在太守府衙门,蜀王公开审讯这些胆大包的贪官。为的,也是向百姓证明对太子的指控都是这些贪官的污蔑,还太子名声。
妄图反抗的不是没有,只不过在徐明明留下的证据之下,又有蜀王抄家之时拿到的证据,他们百口莫辩。
只有一点,刺杀太子一事,无人承认。
毕竟贪污,最严的刑罚是抄家流放。但行刺太子致死,是灭族的重罪。
哪怕蜀王有那死去兵士家饶证词,照样辩解是被污蔑陷害。不过对于蜀王来,有动机、有证词已经足够。
将一众人犯捆粽子似的连成一线,抄家所得钱财也装了好几个大马车,一并押解着往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