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空略微有些阴沉沉地,凉风习习吹过,采樱给贤妃披了件暖袍,才扶着她缓缓地走向韶阁。
“娘娘,奴婢看这天色怕是有些不好,要不奴婢给您叫上轿辇,您坐着去?”采樱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担忧地问着贤妃。
“日日在宫中坐着,人都懒得紧。恰好今日日头不大,本宫就这么走走,倒感觉心旷神怡,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贤妃笑着道,语气中仿佛都带着几分愉悦。
采樱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多说无益,便附和道:“娘娘整日料理宫事,也是忙的出不来。奴婢前几日听闻御花园的海棠开了,红的那叫个妖艳,娘娘何时去瞧瞧?”
“海棠花开甚美,有富贵吉祥之意,闲时你便记得叫本宫过去看看。”
“是。”采樱一脸欣喜地扶着贤妃,朝韶阁走去。
“儿臣参见额娘,额娘万安。”一进阁内,暖意扑面袭来,贤妃连忙解了暖袍递给采樱,跪下道。
宁氏看起来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憔悴,脸色微微泛着红晕,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翻看着经书。见贤妃来了,便忙放下书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有心,快快起来,坐下说话。”
云嬷嬷从里头拿出来了一张小凳,放在了贤妃跟前。贤妃坐下道:“前几日本该来看额娘的,却碍着宫中杂事繁多,儿臣要一件一件亲自料理才能放心,就误了来看望额娘的时日,还望额娘不要怪罪。”
“妃嫔中就数你最有孝心,哀家怎么会怪罪你呢?再者你日日还要料理后宫众事,本就烦心,还难为你时常想着来看望哀家,哀家真真是感动的紧。”
“照顾额娘是儿臣的本分,儿臣只求不愧于心便好。”贤妃一脸郑重地说道。
“到底是你有心,旁的嫔妃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宁氏感慨,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哀家听云嬷嬷那会说今日外头天色不太好,你来时可坐了轿辇?”
“儿臣正是看着外头清爽宜人,才自己走过来的。”
宁氏听此立即脸色一沉,看着贤妃身后的采樱道:“你这糊涂奴婢,也不操心着,叫你家娘娘受凉了怎好?”
采樱见状忙跪了下来,伏地叩首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额娘,采樱细心,要给儿臣叫一顶轿辇的,倒是儿臣嫌太闷,便没坐,硬是自己走过来了,额娘恕罪。”贤妃半跪了下来,柔声道。
“罢了,起来吧,只是哀家担心你一会回去受了风寒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