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是……”贤妃正说着,一个奴才走了进来,行礼道:“皇上,贤妃娘娘,范常在在外求见。”
“范常在?”夜时反问。
“回皇上,是太常寺卿之女,范常在。”那奴才立即应道。
夜时蹙了蹙眉头,道:“宣进来吧。”
“是。”
刚说完,范常在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她微低着头,双手十分拘谨地放在腹前,踏着碎步,整个人如同受到惊吓的仓鼠一般,弱弱地蜷缩着。
夜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随手翻开了手里的书。
“臣妾参见皇上。”那声音极细极小,带着丝丝的颤动,却隐约能听出来声色里的柔美妩媚。
夜时这才抬起头看向她,道:“不知贤妃娘娘也在此吗?”
“啊!贤妃娘娘!”范常在一惊,忙抬头看了一眼,又立马缩了回去道:“臣妾参见贤妃娘娘,臣妾不知娘娘也在此,失了规矩,还望娘娘恕罪。”
“罢了,你第一次面圣,紧张也是有的。”贤妃温柔一笑,道。
“贤妃仁慈,说吧,你来是有何事?”夜时宠溺地望着贤妃,说道。
“回皇上,臣妾,臣妾不敢说。”范常在跪道,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哭腔。
夜时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贤妃见此,忙笑着对范常在道:“无妨,你只管说即可,有皇上和本宫在此,你无需害怕。”
“娘娘,臣妾对不起您。前几日您身边的婢女流夕来找臣妾,要臣妾和她演一出戏来陷害娘娘。”范常在哭着道。
夜时猛的面色大变,坐起了身道:“说下去!”
“流夕前些日子给贤妃娘娘挑选在云竺国使臣宴会上穿的衣裳时,顺便也给太后娘娘挑选了一件,可是那个布料完全不是太后娘娘穿的料子,而流夕却叫内务府做好之后直接送到韶阁,给贤妃娘娘连看都不看,这完全是想嫁祸给娘娘,陷娘娘于不义之地。可流夕却不知何因,来找到臣妾,要臣妾帮她。臣妾惶恐,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这几日臣妾在宫中日思夜想,终无个法子可避免这场灾祸,故才想到来找皇上,却不知娘娘也在这里,望皇上娘娘明察。”
“竟有这等恶毒之事!连太后都敢戏弄,真当皇宫无人了吗?来人!将流夕给朕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