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侠义心肠,金玲真是太感激了。那,那就依了浩哥吧。”于氏含羞看了马场浩二一眼,低声说道。
马场浩二得意地看了岸田大介一眼,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于氏,心道:“怪不得你丈夫得了气鼓之症呢,遇上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蠢女人,不气死他才怪呢。这下好了,不但可以躲过中国特工的检查,现在看来就连住旅馆的钱都可以省下来了。”
车到无锡,岸田大介和大尾矢志放心地离开马场浩二,下车去了。
接下来的旅程,马场浩二施展手段,不停地给辜英儿买好吃的,好玩的,还不时地向于氏暗送秋波,二人关系迅速升温,火车到下关时,二人就已经跟一对小夫妻差不多了。
马场浩二抱着英儿,于氏提着行李紧紧跟在后面。
到达出站口时,马场浩二远远看到了穿着警服的警察和没穿制服的便衣特务正在认真检查每一位旅客,还看到好几个没有女眷的青壮男人被抓走了。
看到这一幕,马场浩二回过身,一把抓住于氏的手,于氏很幸福地冲他一笑,并没有挣扎。
检查人员见到一男一女手拉手走过来,男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以为是三口之家,没做任何盘问就放行了。
谁能想到,他们一心要抓的日本特务,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溜走了。
闻雪凇动用了很多人马,倒是抓了很多人,不过,最后这些人都找到了当地保人,一个嫌疑人都没有抓到。而且,当晚所有旅馆、客栈都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入住。
布了一张大网,最后别说捕到鸟了,斑鸠的半根毛他们也没见到。
闻雪凇非常失望,初九一大早,他打电话向黄福霖报告这一消息后,立即遭到黄福霖的严厉训斥。
事已至此,发火也无济于事,黄福霖无奈,只得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林创身上。
“林创,雪松失手了,没有见到斑鸠半个影子。不过,据从上海跟过来的人说,他们在火车上见到过三个可疑男子,当时因为车上可疑对象太多,也没有太过注意,谁知道车到南京的时候却不见了。因此可以判断,斑鸠已经到了南京。”黄福霖打电话给林创。
“这。”林创真没想到闻雪凇如此无能,人家都把出行时间和目的地都告诉给你了,稍微动动脑子就不能空手吧?你竟然连个毛都没有抓到,真是太无能了。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表达一点不屑而已,难听的话可说不出口。
“自古华山一条路,咱们现在就只有你这一条路了,林创,千万不要让处座和我失望啊。”黄福霖听林创只是支吾了一句,知道他对闻雪凇的表现不满,也只能给他鼓鼓劲了。
“科长,放心吧,在咱们的地盘上,咱占着优势哩,还容不得小鬼子撒野。别说来一只斑鸠,就算来再多的破鸟,我林创也要把它们给打下来!”林创非常豪迈地回道。
反正躲无可躲了,还不如把话说的漂亮一些。就算是吹,那也得等较量过后才能下定论。
“好,林创,你这话让人听了长精神。你打算怎么办?”林创听得出,电话里黄福霖声音既高兴,又担忧。
“以不变应万变。其实就日本人实施的刺杀行动而言,斑鸠来不来都无所谓,又不是拼人多,也不是拼个人武勇,主要实施者还是鹤组成员。所以,我接下来还是以秘密身份进入代表团,暗中调查,争取发现刺杀者的踪迹。”林创答道。
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你开始行动吧,我和处座等你的好消息。”黄福霖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