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宁的落款多为仿宋字,而此字显然是颜体,这是一其二,郎世宁的画并不是每幅画都有臣字,只有奉旨作的画,才会有臣字,而百骏图不是奉旨作画,所以,他的落款不会有臣字。”马俊说道。
“哦,明白了。马长官果然渊博啊。”林创听完表示叹服。
一边把画卷起来,一边装作很是失望地说道:“卑职偶见此画,本来见此画画得工整细腻,栩栩如生,又因其中有长官名讳,所以就买来想巴结长官,没想到竟是赝品,只好拿回家去当柴火了。”
“慢着,林创,你小子说什么,当柴火烧了?”马俊一听林创这话,连忙按住他的手。
“啊,是啊,不烧有什么用啊?又不能收藏。”林创说道。
“给我,我收藏了。”马俊说道。
“长官,您不说是赝品吗?”林创不解地说道。
“虽是赝品,但也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我非常喜欢。”马俊恳切地说道。
“不不不,马长官,您要是缺钱,卑职可以巴结您千二八百的,但这画可不能留在世上再去害人了。”林创连连摇头,作势往外夺画。
“嘿,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要拿此画去骗钱?”马俊一听林创此言,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没好气地问道。
“那您要此画有什么用?”林创问道。
“收藏!我收藏,没事的时候自己观赏。你个败家子,这么好的画,竟然想付之一炬。拿过来吧你。”马俊说着,硬是从林创手里把画夺了过来,回身放进书柜里。
林创咂咂嘴,说道:“那行,既然长官喜欢那卑职的心意也就到了。马长官卑职告辞了,有个日谍案子得去忙了。”
说完敬个礼转身就走。
“慢回来回来。”马俊赶紧叫住林创:“你说什么,日谍案子?”
“是啊。那天您说有预感卑职查502案,有可能查到日谍案子卑职真是佩服极了您这预感太特准了,还真是查到了。”林创顺势回来。
“坐坐坐,同文!”马俊一听,连忙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把林创让到沙发上坐下往外喊了一句。
苟同文闻声进来。
“林组长来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知道给沏杯茶,你这秘书怎么当的?快点,把杭州站给我的明前龙井给林组长沏上一杯。”马俊严厉地说道。
“是。”苟同文赶紧给林创沏上茶,放到林创跟前。
“谢谢苟秘书。”林创道了声谢。
苟同文说道:“林组长客气。”
“林创陈树没跟你一块去审案子?”苟同文退出去之后,马俊问林创。
“没有啊卑职以为陈组长另有要务,所以也没去请。”林创说道。
马俊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那个气啊:“陈树啊陈树你真是猪脑子!什么时候了还拿他娘的架子?林创会去请你?今天要不是他偶然露一句口风行动科别说吃肉了,汤都喊不上一口!”
想到这时,马俊再想到林创来的真实目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林创送画是假,露这个口风是真!这小子,肯定是怕我日后生气,所以才借画露风。不错,这小子没有因是处座的学生就恃宠而骄,不错。”
马俊想到这些,再看林创,是越看越喜欢,心说:“我手下怎么没有这么聪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