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延光道:“开始不要贪大,可以先筑几座要塞,互相照应。如果契丹人来犯,也可坚守,以待援军。”
赵玗光自己要筑城,却没自己要修路。
单从筑城的角度来,范延光的建议不失为一个最恰当的,万全之策。
可赵玗诉苦,不是想让别人给他出主意,而是想要捞点好处来了。
赵玗道:“新州久居前线,民生凋敝,民力物力都有所不及。我威塞军抵抗在最前线,还希望各位将军能在物资上,多多支持一些。”
赵玗把话到这个份儿上,想必李从温和范延光一定会有所表示。
杨光远在云州山西大同最前线,赵德钧在幽州最前线,跟赵玗一样同属于边疆地区。对他们二位,赵玗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出乎意料的是,杨光远第一个出来表态:“我振武军助你十万石的粮草。云朔也是苦寒之地,我能拿出来的东西不多。日后若是契丹人来犯,赵将军只需知会一声,我振武军一定全力支援!”
杨光远跟契丹人打了半辈子仗,见了契丹人没二话,就是一个字,干。
只要有能跟契丹人干仗的机会,他从来不吝啬。
李从温也是个急性子,紧跟着道:“你们都在前线抗敌,着实不易。我出三十万石粮草助你。”
等他们表完态,范延光才慢吞吞地道:“从武州出野狐岭,最难的路在北面山区,那里车马行走不便。这样吧,我送你驽马一万匹,驴一万头,再加平车两万辆。”
李从温闻言,道:“这么一比,我倒是显得气了。我也给你一万匹驽马吧。”
马分战马,驽马,各自用途不同,并没有绝对的优劣之分。战马个子高,跑得快,适合打仗。驽马耐力好,适合拉车。这俩家伙的区别,就像轿车和拖拉机,各有各的优势。
驽马不能打仗,那么战马拉车显然也不擅长。
李从温完,对着幽州团练道:“赵德钧打算出点什么?”
幽州团练真想两眼一黑,就这么晕过去算了。今在这里被这帮家伙这么欺负,回去还不定被赵德钧怎么罚呢。
一直没话的郭威,在这时候开口了:“我家石相公还在洛阳,刘将军坐镇河东,按还轮不到我来作主。但是赵将军力克契丹,致力于将契丹戎御在长城之外,实乃大利于我华夏,我们不资助一些,着实不过去。
我河东盛产煤铁,我便先作主,送赵将军十万斤生铁,以补充铠甲兵器的损耗。”
李从温竖起大拇指,朝郭威点了个赞,转而对幽州团练道:“你们幽州不也盛产煤铁么?也送十万斤生铁吧。”
幽州团练有口无言,只好拱了拱手,算是糊弄过去了。
赵玗见众人慷慨解囊,对自己鼎力支持,心中着实满意得不得了。
今日的收获,早已远远超出了他呢期望。
赵玗起身,朝着众人一一作揖致谢:“多谢诸位前辈厚爱,赵玗定当不负众望。”
李重吉见状,心中大喜,道:“诸位能如此精诚合作,共克强敌,真乃社稷之福。我代表父皇,敬诸位一杯!”
领导的讲话,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峰。
不过让赵玗郁闷的是,你光嘴,咋也不给点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