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玗毫不犹豫地答道:“答应,一定答应你!”
薛廷番颇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俩人,真是一对奇葩。
明明心里都想着这样,嘴上却一直说着那样。也不知道自己结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一路回到了萨满大祭司的行帐,姑且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婆家。
这次他们没有进大祭司的帐篷,而是去了专门为赵玗做好的帐篷。
在契丹,以后这里就是他们自己的家了,拥有大产权的家。
大祭司侯在门口,代表男方家长,接受了一对新人的跪拜,敬茶。
等办完了全部仪式,所有人逃也似的跑得无影无踪。
实在是大祭司的名声在外,大家都怕大祭司一高兴,把自己捉住做活体试验。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要去参加抢婚呢。好多单身的汉子,还得提前去适应一下场地,看看心仪的姑娘家周围有没有竞争对手。
如临大敌的样子,宛如临考试时的学子,提前去看考场一般,生怕到时候会走错了考场。
折腾了整整一天,赵玗和耶律质古终于可以安静地休息一会。
薛廷番也有自己的小帐篷,就挨在赵玗的旁边,方便互相照应。
小两口互相之间早没了什么秘密,结婚不结婚,不过是走一个仪式。两人新鲜劲儿一过,只想如葛优一般,舒舒服服地躺一会。
躺在榻上,却没有入睡。柏拉图式的相处方式,反倒是让两人敞开了心扉,聊起心事。
耶律质古问道:“你真的不想当皇帝吗?”
赵玗笑道:“难道你想当皇后吗?”
耶律质古摇了摇头,说道:“我才不要每天住在院墙里面,想出去转转都不行。也不想每天为了国家大事操劳。”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嫂子,为了帝国的事业每日操劳。也想到了汉人的皇后,每天只能住在深宫后院里面,连一句出格的话都不敢说。
这些才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她又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这么辛苦?凭你的本事,天下哪里没有你的安身之处,何必每天过这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呢?你不是喜欢种花吗?咱们就在这大兴安岭上找一处没人的地方,你想种什么花,就种什么花。”
赵玗笑了笑,他也没法跟耶律质古解释,什么叫种花。
赵玗翻了个身,靠在耶律质古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玩着小白兔,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一呼百应,要什么酒有什么!我喜欢种花,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花,只是因为我喜欢种花。”
赵玗的这番话,掺杂了诡辩,狡辩跟雄辩,一顿云山雾绕说得耶律质古晕头转向。
没听懂啥意思,却又有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就是被把玩了这么一会儿,感觉小兔子,好像又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