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城门被攻破之后,士兵们把守城车推过来,正好能堵住城门。在车后面设置卡扣也好,士兵在车后徒手推着也好,可以暂时起到城门的作用。
领头的种花军是一个营指挥,骂道:“狗日的小崽子,竟然连这玩意都有。”
纵使他纵横华夏十几年,大小战斗数百长,遇上守城车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也不怕,狭路相逢勇者胜,都到这个时候了,想要胜利唯有拼尽全力。
“第一排,跟老子上去抗住。第二排,用枪扎他们的脚。”
迅速下达了两道军令,营指挥握住枪屁股,用枪屁股顶住守城车分散一部分作用力,然后用自己坚实的肩甲,直接抗在了守城车的枪头上。
剩下的重甲步兵见状,也都嗷嗷叫着抗了上去,想要把守城车给推回去。
虽然箭头无法穿透盔甲,但是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密集的箭头,总有一半跟箭头能透过铠甲的缝隙,刺入肌肤之内。
一瞬间,好几个人肩头冒血,染红了甲片。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喊疼。伤口带来的仿佛不是痛苦,而是斗志,更加击发了他们的血性,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力气,将自己的肩膀朝守城车疯狂地顶去。
后排的步兵见状,干脆趴到了地上,透过前排士兵脚下的间隙,用长枪去扎守城士兵的脚。
之所以要趴下,是因为重甲在身,根本蹲不下去。想要俯低身姿,只能完全趴在地上。
守城士兵也是第一次用攻城车,只知道死死地把车顶住,却不知道还要防对面从车底下伸过来的枪。
猝不及防间,守城士兵被扎倒了好几个,守城车没了着力点,守城士兵这边力道大减。
种花军的重步兵营指挥感受到了力道的变化,心中大喜:“兄弟们,跟老子冲啊!”
双膀一用力,守城车加速向后退去,站在守城车后面的士兵立马崩溃,四散逃去。来不及逃走的士兵,竟然直接被压在了车底下,被追上去的种花军一枪结果了性命。
“进去了!进去了!”范守图颤抖的双手握着望远镜,激动的语气仿佛第一次打胜仗。
他也确实是第一次打胜仗。
杜陶也在时刻地观察着战况,见重步兵已经冲进了城门,接二连三地下达着军令,指挥后续部队迅速入城,快速占领城墙和城门。
接下来的战斗,一点都不比攻城简单。
巷战。
巷战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拿人命去填。这是让米帝的军队都头疼的战斗方式。
重甲步兵们却一点都不害怕,步伐坚定地朝着寨主的住处走去。
擒贼先擒王,他们是精锐,就要承担最重要的任务。
路上不停地有土匪来阻击他们。
重甲步兵营指挥一边战斗,一边以实战教导身后的新兵们:“咱们甲坚兵利,不要怕对面的枪头。端起你们手中的枪,朝着对方使劲一攮,收枪。再一攮,再收枪。
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只两个照面,防守的十几个土匪纷纷毙命。
就在这时,山寨后方忽然燃起了一团大火。
杜陶看到之后面色大变,破口大骂:“狗杂种,我日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