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今日是个好日子,别说那些不开心的。”
“好日子?”徐彻不解道:“什么好日子?今日有何特别之处?”
荀澍笑道:“你昏迷的这十几天,柔然进攻北魏,北魏自顾不暇,已经与我大梁和谈撤军了。”
徐彻:“他们这么容易就撤军了?湘王呢?他去北魏了?”
荀澍颔首:“他去了北魏,不过,湘王世子萧浅回来了。我还真是佩服他臭不要脸的气质,他说他自己年少无知,不知道湘王是在造反。
结果,圣上一心软就又把他召回朝堂,还封了个郡王当。”
徐彻眉头紧皱:“他真的是个会心软的人吗?”
荀澍:“昭明太子当年的事与他有关?”
徐彻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身上的剧毒是湘王指使千山派的杀手下的。我迟早会查清这一切,替父报仇。”
荀澍:“如果真的是圣上所为,你会怎么做?”
徐彻不去看荀澍灵动的眼眸,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拦着我?我们会不会成为对立的敌人。”
荀澍笑道:“当今圣上睿智仁善,不会是舍弃兄弟的那种人。我们不会走到那一天的。”
徐彻依旧严肃:“如果会呢?”
荀澍这下也不得不严肃起来:“阿澈,我只是一个临危受命的从五品小官,圣上认不认可还不知道。你何必去纠结那些尚未发生的事情。”
徐彻的眼中闪着泪光:“因为我害怕失去。炎决乃是邪功,为了救我,你不惜冒着风险修习炎决。你那么好,我不想失去你。”
荀澍双手试探性地伸向徐彻的腰间,徐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荀澍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害怕,我一直都在。”
徐彻知道她也无法给自己答案,“一直都在”也算是一种回应了吧。
徐彻有自己的梦魇,她的心也同样有着裂痕。公输卿的死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幻梦蛊将这道深藏在她心中的疤痕狠狠地撕开。
荀澍:“这次修习炎决,我想起来许多小时候的事,我有事要问你。”
徐彻已经冷静下来,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脸:“什么事?”
荀澍:“十年前重阳佳节,太子的暗卫王充在哪里?”
徐彻:“父王最是仁爱,重阳节都是召集府中不能离职的属下一同饮酒赏月。王充是个孤儿,又受父王器重,自然是在府中。”
荀澍若有所思:“你能确定吗?”
徐彻点头:“确定,父亲要他教我武功,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深刻。只可惜他为了保护父王死无全尸。”
荀澍心道:果然,当初的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父亲曾经说过,跟随自己十多年的小柔是千山派的细作。
按照徐彻所言,千山派的背后很有可能是湘王,可是湘王为什么要派个人来盯着他们荀家?
徐彻见她发呆,便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荀澍:“没什么,萧浅知道你的身份,他回朝一定会把你的身份告诉圣上。”
徐彻坦然道:“无妨,我已经准备好回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