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冲着刘先生而来,陆笛春眼神顿时一凛,若是当真如此,那便不是通过逼迫着自己道歉能够解决的事情了。毕竟嘉瑜躺在床榻之上情况实在堪忧,刘先生此刻哪里也去不得。至于广阳郡王口中所说的刘先生被扣在了织造府,虽然陆笛春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却也无意再深追下去。
毕竟刘先生的确是自己的人请来的,且的确未曾出门。而在这一切,寻常人眼中只会想到被伤的孩子伤得有多重,广阳郡王显然不会作此想法。当然,陆笛春也看出来了宁契并未想到此处,虽然明白此事难为,但是此刻却是有些犯难,怎么应对呢?面对广阳郡王这种没有丝毫道理可以讲的人。
只是到底陆笛春这些年的也不是白白浪费其职位的,广阳郡王虽然难对付,但是却也并不比处理官场之中的许多灰色事件棘手。只消稍加忖度,陆笛春便躬身作揖,看着广阳郡王的目光诚挚地说道:“小儿在东湖书院发生的事情,下臣已经听说过了,想必郡王爷也知道,对错是非咱们眼下便先不论了,刘先生此刻正在里头忙着,不如请郡王爷多走几步?”
广阳郡王闻言眉头便是一皱,到底陆家小子是晚辈,哪里有叫自己前去他那里的道理。只是想到家中儿子脸上那难以解决的咬伤,广阳郡王倒也勉为其难地点着头:“带路吧!”
陆笛春闻言,即刻转身看着身边的阿白,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便笑着指引起了方向。广阳郡王却是狐疑,看着阿白一阵小跑离去的背影,片刻过后便是一声冷笑:“织造大人这是做什么?”
“郡王爷不知,内子眼下正守候在犬子榻前身侧!”陆笛春明白广阳郡王在担心些什么,无外乎是担心自己会提前进去传消息,将刘大夫真的扣下。陆笛春看着广阳郡王挑眉一笑:“下臣只是担心这一个不好撞上了,总是两相尴尬。”
随着陆笛春这一句解释,彻底将广阳郡王的嘴闭上了,一路便也再无话可说。
“郡王爷,前面就是犬子的清苑了!”
因为织造府并不大,不过一小会儿,陆笛春便出口打破了沉默,指着前方的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开始说了些刘大夫此刻的行动。陆笛春并非全无办法,只是发觉广阳郡王前来的目的乃是为了抢夺刘大夫过后,陆笛春不作他想,便将人直接带到了清苑之中。阿白着急忙慌地将消息说给阿贝之时,阿贝都不由得皱眉,自家大人此举到底是何打算?
尽管人人都不知道陆笛春的目的,包括陆夫人在内,但是到底还是又转身回了嘉瑾屋里。毕竟再多不解与疑惑,都在广阳郡王前来的消息之中为其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