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蒋牢头这般人来说,御史那是高的不成样子的大官,他们见着可都不敢抬头去看,怎么有胆量还找到张府去呢?
“蒋大哥,你将这个连信一起交给张家人,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张夫人站起来朝着牢门处走了几步,摘下了自己脖子上带着的一块玉雕。
白思礼看着张夫人手上拿着的那块吊坠,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来。
这块吊坠对于张夫人来说是很重要的,是张家子女身份的象征,关键时刻持吊坠可寻求张家的庇佑,白思礼有心让张夫人保管好这块吊坠,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这是她们为数不多的希望。
“那好,我就去试一试!”
蒋牢头听罢,伸手接过了张夫人手里的吊坠,和白思礼手中的两封信。
“多谢蒋大叔!”
白思礼感激地说道。
白维齐拿到信之后,眼里泛出一丝希望,可随着打开信看到那熟悉的字体和信里的内容之后眼里的光彻底暗淡了下去。
他原本以为是他官场好友给他的信,却最后才发现是他的夫人写给他的询问信。
希望之后的失望,让原本就提不上精神的白维齐更加消沉了。
“大人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夫人和小姐的?”
蒋牢头看着白维齐的反应有些疑惑,随后还是尽职的问道。
“劳烦你告诉她们,是家里人做了错事,如今证据确凿,连坐是避免不了的了。”
白维齐低着头,无力地说道!
“父亲当真是这样说的?”
白思礼有些不可置信。
“是,原话便是这般说的。”
蒋牢头点了点头。
“张家让我把这个交还给夫人,说白家的事情是摄政王一手查办,证据确凿,如今没有人能救的了你们了!说是,你父亲做了错事他们也没办法!”
紧接着,牢头又说道。
“摄政王一手查办?”
白思礼嘴里轻轻地揣摩着这一句话,眼里闪过不同于她这个年龄的暗芒。
“蒋大叔,怎样能见到安愉公主!”
白思礼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道。
“安愉公主?姑娘,你没事儿吧,这可是刑部大牢,安愉公主怎么会来这儿!”
蒋牢头看着白思礼,心想这姑娘莫不是要疯了?居然想要见安愉公主殿下,那可是安愉公主啊!定国公赵家仅存的一丝血脉,平定了西南疫情的大功臣,那般尊贵的人哪里是轻易能见得着的呢?
“谁能见到安愉公主殿下!”
白思礼从小并不在京都城长大,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明白!
“这,安愉公主虽说在外有公主府,可是最近还没有从皇宫里搬出来,现如今依旧住在皇宫里,诰命夫人应当能进宫去见到吧!”
蒋牢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诰命夫人!”
“娘亲,你有没有认识的诰命夫人!”
白思礼转头问站在自己身后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