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九黎不自在地跟上来，悄然抬头看他，又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

尽管又一次动了心，可还是要提醒自己，她跟他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并不是刻意忽视便不存在的。

而她，也已试过一次。

知愿独自坐在车上，绷着脸看都不看这边。

待赵洮上去后朝他这瞧了一眼，好心地揽上他的肩劝道：“你也看出来了，结果就是这么顺其自然！不是你想阻止就不会发生的。所以，还是看开点吧！前世今生，缘起缘灭，得之你幸，失之你命，天涯何处无芳草，海角尽头有名花！”

蔻香跳了上来，惊得合不拢嘴：“看不出来了老赵，文化人啊！”

“那当然！”赵洮得意地甩甩头：“就算没有上下五千年，好歹也是沉淀四百年！”

知愿架开他的胳膊，偏执道：“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女人，我就是喜欢她。”

“嘘……嘘！”蔻香跳起来就捂住他的嘴：“你那么大声干嘛？小心别让那只僵尸听到！”

知愿抓开它的爪子，“听到又怎样？我才不怕他呢！”

赵洮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还想被打回棉里重新做你的咸鱼啊？”

“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蔻香哼笑一声：“他不行，再加一个小九呢？”

知愿一下子滞住。

“如果你跟他起冲突，你认为小九会帮谁？”

知愿被问住，低下头不说话了。

再去看从里面来的两人，甄九黎脸上仍染着淡淡红晕，不时偷看薄野晅的目光，着实碍了他的眼。

知愿收回视线，身子一歪倒在后座蒙头便睡。

蔻香在旁感慨：“好好修行不香吗？何必去沾这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