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闻兰把燕窝拿到客厅，端到向天宁面前，笑盈盈地说：“我往里面加过牛奶和蜂蜜了，现在温度正好，你快喝。”

“妈，燕窝我不是准备了晚晚和宁宁的份吗，怎么只有一盏？”

林凤萍下楼，看到向天宁在吃燕窝，向晚歌却没有，感到奇怪。

“哦，还有一盏我让阿芳吃了。她最近看起来气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搬到这里来住不习惯，也得多补补。”于闻兰不屑一顾地回答。

林凤萍一口气堵在胸口，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燕窝，只给两个孩子预备下了，想着要一视同仁，晚晚有的东西宁宁也要有。两个孩子上高中学习任务重，需要吃点补品补补身子。

可没想到，老太太竟然都给了向天宁母女俩，一点也没给她女儿留。

向晚歌瞧见林凤萍郁结难舒，安慰说：“妈，没事，我不喜欢吃燕窝。”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加大音量，“燕窝都是燕子的口水，我不喜欢吃口水，以后你也不用准备了。”

听到“口水”两个字，向天宁呛了一口，感觉嘴里面腥味翻涌，好像确实有口水味。

“我不吃了。”她放下勺子，有点想吐。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口水不口水的，你就存心让宁宁不好过是吧？”于闻兰眉头紧蹙，不悦地瞪了向晚歌一眼。

“我没胡说啊。燕窝是燕子的口水这不是常识吗？奶奶，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不会吧？”向晚歌一连三个问号。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连这么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吧？

于闻兰身为长辈的威严受到挑战，脸上挂不住了，耷拉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说：“向晚歌，你最近真是无法无天，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不是看你爸爸不在家就这么欺负我这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