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已经把这个房间的家具全部换了一遍，按照蒋森的喜好，全都换成了黑胡桃木的家具，墙壁也刷成了灰色。

蒋森从小就偏爱灰色色调，有着和同年龄小孩不同的成熟。

房间有一个阳台，吴中摆了几盆绿色的盆栽在上面，希望蒋森的房间能有一点生机勃勃的绿色，不要那么死气沉沉。

他推开玻璃门走出去，站在阳台上向远处眺望，可以看到江城一中的钟楼。

旁边就是向晚歌家的小洋楼。

他转过身，正好看到向晚歌站在阳台上，也在朝远处眺望。

少女穿着白色娃娃领蕾丝公主睡衣，一头海藻般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好像是刚刚才洗完澡。

在朦胧的夜色里，她的皮肤莹润光洁映照着月光，周身似是笼罩着一层光晕。

向晚歌是出来透口气，她站了一会儿，准备回房间做题目。

眼角的余光瞥见隔壁似乎有个人影，定睛一看，蒋森正站在阳台上朝她这个方向张望。

两个人四目交接，时间仿佛在此刻凝结。

两栋楼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近，只能看到对方的影子，如果想要说话，得拿个喇叭。

向晚歌怔了一会儿，逃也似地回了房间里面。

抽屉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是蒋森发来的短信：“作业写完了吗？”

这已经变成他的日常问候了。

“写完了，放心。”

以后她还是少到阳台上晃悠。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蒋森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抽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