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裴在心里面忍不住看热闹:好一番后宫和谐相处。
去往警局的路途遥远。胡枫又问了一句:“你第一天跟他?”
钱立疑惑了:“怎么了?”
“之前没见过你,”跟他身边的一向是司绵。胡枫淡淡地说道。
钱立回答了“是”,过了一会儿,问:“他之前没少去你那儿找你吧。”那儿说的是鹿山赛车场。
虽然他从小和苏擒一道长大,可苏擒各种新闻消息从未在他耳边消减过。不是建赛车道,就是养车队。听闻还跟一个赛车手在一起了。他曾经不知道这传闻是否属实。
今晚一见,估摸着眼前的这个胡枫就是跟苏小少爷暧昧的对象了。
同挤在一辆警车上,身边的翁裴不得不听他们俩的对话。他认为钱立和胡枫的对话,就像是同时拥有着好几个女朋友之间和谐的相处模式一样。
一边的许盟很想加入胡枫他们的后宫群聊:你们俩别忘了还有我们翁总呢。
胡枫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他常来。”
许盟忍不住揶揄地一笑,偷偷地在翁裴身边说:“这苏小少爷还真是风流。后宫囊括了这么多个人,还能管理得有板有眼、和和睦睦的。人才,绝对是人才。”
这后宫之一的翁裴抬眼睨了他一冷眼,许盟立即噤声不语了。
人才?还送花给他翁裴?是想把他一起后宫管理了吗?
警车到了警局,要下车,几个人想扶着苏擒,苏擒被警官叫醒了。
苏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不太适应面前红蓝色闪烁混合的警灯:“怎么了?”
胡枫告诉他:“有人吸粉了,整个酒吧一块抓走。”
他们这些一个个从警车排队下来的人,分几批地关到了每一间监狱,最后分完了后,只剩下了轮椅上的苏擒和翁裴。有警员问:“他们呢?”
“怎么还剩出来了俩个?之前的牢房也塞不进啊。算了,把他们关在一起。”
借警官吉言,苏擒和翁裴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
直到被送进拘留所的牢房后,苏擒还是醉醉醺醺的,今晚喝得有点多。比起隔壁牢房多人的热热闹闹,这间牢房显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只有他们俩人大眼瞪小眼。
轮椅上的苏擒看看翁裴,站着的翁裴看看苏擒。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发出了共同困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擒想,钱立哪儿去了?酒吧怎么不见了?他们不是回苏家了吗?
“我也想问你是怎么回事?”翁裴想,之前他苏擒在商交会捣乱自己的拍卖品,难道是暗恋自己想引起自己注意吗?
两人心怀不一。
翁裴冷眼看着眼前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喝醉的人,心想:这个人不是真的喜欢他,抑或是只是恶作剧,在偷偷地玩弄翁裴的?
鬼使神差的,翁裴越看着这一张脸,越想弄明白。
于是,他第一次口不择言出现在今晚:“你喜欢我?”
翁裴冷漠至极地问出这样一句破天荒的话来。以他苏擒的个性,要么就不会回答,要么就装糊涂地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翁裴还猜测,苏擒人都醉成这样了。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这句话的。
醉得离谱的苏擒闻言后,思索一番,半晌后,他稍稍地点了点下颌。
不出意外,苏擒把这句话听成了“你也在啊?”,于是,边点头中,还边特意地为了人情世故而挤出了一点点礼貌世故的、淡淡稍稍的、虚情假意的笑容来,一双笑眼正含笑脉脉地看住他翁裴。
“你!……”翁裴脑子如同浆糊被投入了一小颗炸·弹,激起了千层浆糊浪。他不得不又惊又疑又很不高兴地站了起来。
看着苏擒这张似笑非笑伸手不打的脸,半天组织不出此时此刻该有的语言来。
而轮椅上的人早就困得不行,酒意和困倦交织地席卷来,只能在轮椅上忍不住抬起了猗靡的眼色来,绵绵的声量唤他翁裴:“你能不能过来?”
“做什么?”离得他有些远的翁裴抬眼警惕地打量他。
“我想躺下来。”苏擒先提出了一个小目标。
“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翁裴今晚确实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全被他苏擒磨没了。他苏擒真的以为警局是他家开的吗?即便苏家再权势滔天,也不能这么为非作歹,警局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