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冰冷声音从翁裴身后探出:“你很惬意啊,翁三公子。”
翁裴抬下了眼,转身,就看到冰冷如霜的大美人,苏忱站在面前。
翁裴心想,这么巧吗。
声音比起刚的戏谑,要严肃了几分:“是苏市长啊,”还是苏新市长。
“你跟我弟弟在谈恋爱?”
那个人言语就没有停下来过,斜着的眼目要把翁裴的身上射出两个肉·洞来。
翁裴:“…………”
翁裴淡了淡眼色,重新扬起眼色来:“哥哥好,我送他回家。”既然全世界都以为他跟苏擒好上了,那就误会到底吧。
苏忱哼出了一声冷笑:“谁是你哥哥?”
翁裴这下收起了全部的笑意。
司绵发觉事情严重了。
苏擒轻轻扬起一眼,看着翁裴难得被治服的样子,倒是贴心地替他解围:“时间不早了,那个,哥,让小翁回家吧。”
听到这句,苏擒跟翁裴倒像极了一唱一和的小情侣。
苏忱眯起了眼色来打量眼前的翁裴,抓住翁裴刚才那句‘送苏擒回家’不依不饶:“喝得这么醉,你想送谁回家呢,是要酒·驾再双双入狱吗?”
翁裴抬起了原本想敛合的眼色:“…………”
苏擒知道苏忱现在在气恼上,于是对翁裴说,“小翁,你先回去吧,”这句称谓情侣得不得了。
翁裴欲言又止,但看着不好惹的苏忱,只能转头走了。
司绵看到了一脸愠色,浑身冰冷的苏忱,怯生生地打招呼:“……二、二少爷好,”
苏忱眼神都没有给司绵。
苏擒知道该怎么回事了,他对司绵说:“把我轮椅拿下来,我哥哥送我回家。”
司绵连忙照做了。
苏擒的安全带还胡乱地系了个半结,只要轻轻一拉,安全带就松了。一看就是没有系好,他们本来就没有开车,安全带没系好也说得过去。
苏擒解着安全带,苏忱拉开了车门,替他的腰侧间的安全铁扣松开。
苏擒嘻嘻一笑,缓解刚才的气氛:“哥,我就知道你要送我回家,”
苏忱也没有等司绵把折叠的轮椅从后面拿下来,就把苏擒从车里抱出来。看到苏擒难得的,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上,眉目弯弯的,看不到以往的阴霾。
“跟谁喝酒了?”
翁裴坐在了后面不远处的车上,看着面前的苏忱从副驾驶座上抱走了苏擒。
抱到了苏忱的低调的白色轿车上。
翁裴合了一下眼色,把手上的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子甩开了。
刚买水回来上车的翁九以为翁裴怎么样了:“少爷你怎么了?”
翁裴闷闷的脸色,没有说出话来。
刚才苏忱凭什么这样,他苏擒是宝贝,他翁裴难道就是不是翁家的宝贝吗?
真的,气死他了。
翁九联想能力非常不错,一下子就想到了有可能的原因:“肯定是老太太又在催你跟白先生的婚事了。”
翁裴更加闷声,语气非常不好:“关你什么事。”
刚才和他视频正是他母亲,指明了要他三天后去机场接从国外回来的白蓦。
翁裴系上安全带,翁九发动汽车引擎,继续说:“肯定是少爷你觉得对不起少奶奶苏擒小少爷,才发这么大脾气。”
翁裴冷声:“不要再提这个人。”气不打一处来。
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苏擒了。
不光是苏擒这个人他应付不来,他的哥哥们他也应付不来。
翁九立刻改口:“好好好,我再也不在你面前提白蓦少爷了。还是苏擒苏小少爷好,你俩才是郎才男貌,天作之合……”
翁裴觉得今晚耳膜都疼起来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翁九觉得自己的提壶技艺很不错。
翁九吹着口哨,哼出了《甜蜜蜜》。
翁裴枕在了副驾驶座上:“闭嘴。”
于是他看到了前面的一辆缓缓驰动的白色的桥车。
从后面车窗看去,后排的一个年轻男人正襟危坐着,另一个人偶尔提起脑袋,很快又趴下去。
白色桥车内。
“你和翁裴交往多久了?”苏忱提起了趴下去要睡觉的苏擒。
苏擒缓缓地闭了一下眼:“没有。”
干净的纸巾擦在了他刚才被翁裴碰过的侧脸,苏忱一遍遍地擦拭着。
“他对你好吗?”
苏擒摇摇头:“也就那样。”
“……”苏忱眼底要交火起来了。
“哥,我一心只在事业上,”苏擒说,“我只想搞事业,”就算翁裴送给他搞。他看都不看一眼。
“你跟苏寅要了八亿,就是搞事业?”苏忱说出了这句话。
苏擒听到这话,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坐起来了,看到苏忱似冷笑非笑地睥着他。
这事怎么被苏忱知道了?
而他借钱没有找一向的苏摩,反而找拍戏的苏寅借。
跟谁借钱,确实都不太应该和苏寅借。
苏寅资金流并不多,他自己就自个儿拍戏,比他苏擒还缺资金。
苏擒解释说:“我立马还他,就这几天。”
苏忱抬起了如天上寒星的眼:“为什么不找我借?”
苏擒心想:算了吧,他找苏摩借都不敢找他二哥苏忱借。
“你是觉得我没有三哥哥和你大哥对你好?”苏忱抬起了淡漠的眼,言语透露一丝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