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倒是说的不错。”
“朕就是担心这贤王会残害兄弟,才不允的。”皇上倒是借机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一个不把太子之位给贤王的好借口。
“那卿以为,谁适合辅佐这阚景明?”皇上又问。
濮存义多想伸出手抚平自己的鬓角,拭去额上的冷汗。
今日的皇上,问题有点多。
“这,臣认为……公主是最适合的人选。”
“其一,她为女子,其二,她年龄,政龄也适合。而贤王让其辅佐朝政有逆谋之险,应是不适。”
“嗯,卿有个儿子?”淡淡嗯了声,皇上便结束了这个话题,却又突然间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对,臣确有一个小儿。”濮存义的心在瞬间旋起,僵在了半空中。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求无事。
“前几日科举,可有他?”
“臣的小儿的确在其中。”
紧张,俩字如影随形。自从走进这大厅,空旷的屋子只让他觉得透不过气,窒息感将他笼罩在这昏暗的屋子里,外边的光透不进来。他失去了一个女儿,并不希望这一个独子还会出什么差错。
“甚好,甚好。”皇上笑了起来,笑的让底下的濮臣相一头雾水,不明白什么事会让皇上笑的如此开心。
“若是他中了这状元,朕便要让朕的公主与她成亲!”
“濮卿觉得如何?”
咽下喉中积蓄着的唾沫,濮存义那张皱巴巴的脸露出一抹笑容,心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咔擦一声,裂了一条缝,幸而还在搏动着,幸好没有落入那无底的深渊。
“得了这庄亲事是臣小儿的荣幸,是臣的荣幸,是濮家的荣幸!”连道三声荣幸。再皇上的挥挥手后,濮存义踏着碎步离开这殿内。外头的阳光明媚,而亮目。代替了那灰暗,撒在他肩上。
他觉得比先前温暖了几分。
比起性命,还是牺牲情感来的好吧。
他这么想着,出了宫。
——
“皇上,皇子们到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四人齐声说道。
皇上点点头,复又摆摆手,一句话不说,让他们离去。
皇上阖起眼眸,复又睁开,看着四人走向门外。间隔的老远。
“景明。”
“你留下来陪朕说几句吧。”皇上轻声说道。
可听在那几人耳中却甚是响亮,简直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