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濮卿的儿子高中状元,朕心甚悦,那小儿相貌堂堂且一表人才,朕认为其不论相貌还是才华都适合我阚朝的公主!”
“而濮卿也对这桩婚事毫无异义,特来提亲。朕于此允诺这场婚事!”
“婚期择日再定!”
洪亮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飘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皇帝坐在上方,傲然的扫视着下方的臣子以及自己的儿臣,他们有的仍旧低着头,仿若双耳失聪,事不干己。有的则与身旁之人窃窃私语起来,模糊的影像。他们的表情,皇上看不清,也没有看清的**。
只是徒增感伤罢了。
他能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寒芒要将他刺穿,于是他做贼心虚一般的挺直了身板,混浊的眼眸不捉不到正确的人选,只是散乱的望着混沌的人群。
虽瞧不清,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是谁的视线。
除了阚衾寒,再无她人,敢这样蔑视他作为天子的威严。
他轻声叹气,却无人在意,无人听清。
阚衾寒的手垂于身侧,却紧攥在一起。她说过她不愿嫁!可是她所谓的父皇,所谓的亲人,却用最为强硬的手段将她和别人凑合在一块。不过问,不在意,这便是那人的态度了么!
她眉目紧锁皇上,暗暗期待这人收回自己的话。却也知是个奢望,天子哪有收回成名的道理。
恨意早已在心中滋生,如今却已蔓延至四肢百骸,
母亲那么爱父皇,弟弟那么信任父皇。
可父皇却负了他们,而如今又对她的想法视而不见,要她如何自处!
阚衾寒不愿意,她奋力挣扎,却逃不过这这身份的摧残。
一颗名为取代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现如今长为大树,虽不能唤其为苍天古树,却已然经得起这风吹雨打的折磨。
天下当以能者居之!
而这门婚事,不愿的不止阚衾寒一人,还有那濮忆谨。
可谓是糟糕透顶的婚事,要结婚的俩人都不愿接受要结婚的事……双双奋起反抗。
濮忆谨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父亲的身影,恨不得立时就到自己父亲的身旁问清楚,这门莫名其妙的婚事是从何而来的,又是为何而来的……
她作为女子时,不能掌握自己的婚事。那么作为男子时,也同样不能么……
上朝时间浑浑噩噩的,到是过的很快。
一下朝,濮忆谨就想在这流水一般的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被人拦住了。
“恭喜濮兄……”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濮忆谨便敷衍着点点头,随后迫不及待的拨开面前人,追赶自己的父亲去了。
被成功无视的阚景清,瞧着那人逐渐消匿在这人群里,唇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挥袖离去。
——
“爹!”
“为何让我与衾…公主成亲!”濮忆谨一顺嘴,险些就叫错名,惊的急忙顿住了嘴,抿唇半晌后才改成了公主。
“我和她这才认识几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