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求助的臣子虚与委蛇,却在那人走后,对自己的暗卫说,“若是入狱,便杀了他。”
“伪造成自杀。”阚景清冷淡地说道。
跪于地面的男子略微颔首,直起身子,飞身消匿于此地。
而在这屋子的另一侧,正坐着另一人,隐于阴暗处,正饮着茶,玩弄着手中的杯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极了阚景清。
“不错。”阚景清走了过去,赞扬的说着。眼里划过得意和阴暗的快乐。
那男子听闻,似是欣喜极了,无措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巴巴的望着阚景清,俨然一副讨赏的哈巴狗的模样。
“哼,可真是经不起表扬。”阚景清不屑的哼笑了一句,满满的讽刺蕴含在其间。
可令人惊奇的是,被嘲讽的那人却并未生气。只是眸色微黯,略显失落的模样。只是这样子转瞬即逝。随后那人复又端起那杯茶,似是轻抿。
阚景清这才满意的呵了一声,转身离去。
十日,不过过眼云烟。
各自有各自的算计,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今日上朝,底下的窃窃私语明显纷杂了起来。大家都对那日之事提心吊胆,生怕无关自己的事情,却也被牵连其中。
皇上不悦的皱起眉头,身旁的太监连忙扯着嗓子喊了声肃静。
尖锐的嗓音终于是引起了下边的臣子的注意。一抬头便瞧见那皇上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刺向自己,慌忙闭了嘴。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
“朕还健在,你们便如此,看来朕这皇帝当的可真真是太失败了!”皇上的声音充满了肃穆和怒气,她愤愤的指责着下面的人群,声音在这单薄的大殿里,显得那样的洪亮,那样的令人胆战心惊。
只可惜,在这怒吼过后,接踵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猛咳。
太监的心提起来了,下边的臣子却舒了口气。
心道,定要找个好下家。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显。甚至是一派担心关心的模样。
个个都是演技派。
等皇上终于缓过神来,止了咳,停了颤。才终于沉声问上回那件事情的后续情况。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都虚的很,似乎没了力。
接着,阚衾寒不负众望,将户部尚书并未刻意结党营私,贪污**的证据理由一一摆在了皇上的面前,说的那个叫做振振有词,抑扬顿挫。让周遭的几位臣子脸色发白,目光空洞,急急的将视线投向贤王,却发现那人根本不看自己。
冷汗须臾便流至下巴,随着害怕而摇晃着。
“儿臣以为,诬告陷害户部尚书之人用以险恶小人之心,该处以极刑,以示警戒。”在最后,阚衾寒这么说道。她毫不畏惧的与皇上对视,眼里溢满了理所当然。丝毫不为那处以极刑这四字而动容。
处以极刑,在她看来好似就只是被人扇上一巴掌一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