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

顾天澜看着她的双眼，金色的眼睛他看到过很多，但是里面这股气势却第一次遇到。

南沅沅没有直接进入话题，而是说道，“我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很巧，我也是，所以，我们开诚布公？”

“好。”顾天澜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这么快答应了，倒是让南沅沅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待会要说什么才好。

“也许你觉得刚才我的举动很奇怪，但是我告诉你，最近它们才变成这样，以前我的身体就跟普通人一样。”南沅沅继续说道，“你记得我之前佩戴的银镯吗？”

“记得。”顾天澜说道。

“我从小就带着，但却没有这么温和。”南沅沅的眼睛望向前方，在她现在这双眼睛里，世间一切都变成了一点点，连顾天澜也不例外，金色的点，灰色的点，绿色的点，各种颜色。

“那个银镯封印了所有妖力，最近才意外解封，还有我的身体，你能想象一个妖族没有原形吗？”

说出这句话，做出这个决定，南沅沅有自己的思考，关于她身上的秘密，不可能一个人瞒着所有人，现在来了一个跟她的秘密很相关的人，她决定放手一搏。

她收起金色竖瞳，看向顾天澜，他脸上有些迷糊，似乎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你看，树妖有他的本体树，狐妖有他的本体狐形，可是我没有原形，你理解了吗？”

“你的灵魂是狐妖。”良久，顾天澜说道。

“对，我知道，但是我的身体是人类，”南沅沅想到最近身体的变化，又说道，“可能是最近妖力温养的缘故，也慢慢产生了一些转化，比如说刚才的眼睛，说不准哪天就长尾巴了。”

“不可思议。”顾天澜死死盯着她。

“的确，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从小就是如此。”一般的妖族都是先有妖魂与妖体，才修妖力，而她却只有妖魂，中间少了一个重要环节。

“现在我说了我的秘密，轮到你说了。”南沅沅把球抛向他。

“你放心我？”顾天澜问道，不知他是在问放心他什么。

“呵，我既然把话说出口，既然想过会有什么结果。”

既然他对她有所求，她也能反过来利用，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她不知道，不过，他是一个突破口，她不会这么放过的。

“关于这个能力，我知道的不多。”顾天澜心念一动，手上立刻冒出粘稠的液体发着白光，“能迷惑人心，最近发现，能……破坏灵魂或者修复灵魂。”

“破坏灵魂？修复灵魂？你试过？”南沅沅瞪大眼睛，这能力，太逆天。

“试过，……那条溪客鱼。”既然开诚布公，他也不再瞒着了。

南沅沅愣了一下，“你是说那条鱼是你杀的？”

“嗯，无意的。”顾天澜平淡说道。

“所以你明知道我误解了也不解释？心虚了？”南沅沅脸色不好，任谁被人耍了都不会开心。

“……”这话让他怎么接？

“好吧，你继续说。”南沅沅深吸一口气，平静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