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梅花开的格外艳丽”李嬷嬷微笑道。
“不止怎么的哀家最近总是梦见从前与樱若婉儿时的事情”施太后望着满园盛开的梅花说道。
听见樱若婉三个字时,月倾奚停下了脚步,“太后娘娘果真是与母亲相识的”月倾奚心里想着。
“您是在自责啊”李嬷嬷叹息道。
施太后失神道“哀家最近总是在想,若幼年我不那么任性,若婉便不会跌落寒潭中,也不会从此习不得任何一种武功,才遭到月庭辉和南后的暗算”。
“月庭辉生性狠毒狡诈,为达目的决不罢休,她对若婉小姐动了心思,若婉小姐就算是会武功,也是逃不掉的...”李嬷嬷无奈道。
“可是若婉要是有内力护身,怎会被南后用区区一杯迷药就...,月倾辉又怎么会那般轻易靠近她的身...”施太后说着眼泪滴落在了雪地里。
月倾奚觉得体内的血液不断的翻涌,唤醒了被她压制下去的仇恨,脑中不断呼喊着“原来是你、竟是你造成了我母亲的悲剧、是你,原来是你”,仇恨使月倾奚的双眼变得猩红,一旁的杏儿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见到月倾奚如此神情,吓到几乎要昏了过去。
施太后和李嬷嬷还在说着什么,月倾奚已经听不见了,脑海里不断有个声音在叫喊着,要让施太后偿命,这一切的一切的悲剧全都是她造成的,她要让施太后死。
杏儿撞着胆子轻轻的触碰月倾奚的手臂,小心翼翼道“娘娘、您、您怎么了?”。
月倾奚转头看向杏儿,良久嘴角提起邪魅的弧度,轻声道“没事”,极美的眸中却闪烁着妖异的光。
月倾奚转身离开了梅园,脸色依然带着那邪魅的笑容,眸中妖异的光越来越亮。
杏儿脸色惨白,她看着依然绝美的月倾奚,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害怕,但是也只能小心的跟了上去。
月倾奚直径来到了锦姨所在的宫殿,锦姨看着月倾奚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觉得是血樱泪异化了,可是转念一想月倾奚的血樱泪早已经让月儿化去了,慢慢的放下心来,微笑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月倾奚慢慢的摸着自己的脸,眸中妖异的光瞬间隐了下去,微笑问道“什么?”。
锦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微笑的领着月倾奚往火炉旁走,说道“没事,外面天气那般凉,你身子可是受不住的,快到火炉旁暖暖”。
月倾奚微笑道“锦姨,前段时间娘亲生前衣服的样式,织制房不是做好给您送过来了嘛,我想试试”。
“好”锦姨不疑有他,喜滋滋的拿裙子去了。
月倾奚换好衣裙又让锦姨给她梳了个樱若婉最长梳的半绾凌云鬓,她又在自己光洁的眉心处画了一个淡红色的樱花印,直到月倾奚离开后,锦姨还在出神,太像了,与小姐当年一般无二。
月倾奚又来到了昭熙殿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杏儿只觉得心脏砰砰的直跳,可是她又实在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月倾奚来到梅园,施太后已经哭诉累了,正躺在竹木摇椅上闭目养神,李嬷嬷正为她添置新的茶水,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抬头,看见月倾奚的那一刻,手中的茶壶咣当的掉在了雪地上,这声惊响,施太后张开双眼看见李嬷嬷苍白的脸,不由的向后看去,看见月倾奚的那一瞬间,她差点从摇椅上掉了下来。
“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月倾奚微笑道。
闻言,施太后的眼睛惊的老大,脑海中的樱若婉开始与眼前的月倾奚不断重叠,“不、不、你是谁?”施太后疯狂摇头大喊道。
“我是若婉啊,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吗?”月倾奚轻声细语道。
施太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喉咙中发出呜咽的声响,李嬷嬷赶紧扶着施太后摇摇欲坠的身子,急道“太后,你不要吓奴婢啊”。
月倾奚继续轻笑道“姐姐你可想我吗?湖中的水真的好冷呢...”。
闻言,施太后一直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直挺挺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