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陆议浑身不自在:“老师,议可有什么不妥?”乔阳走近了几步,也坐了下来,,没忍住摸了摸小孩子头上两个揪揪:“没有,只是,议儿唤我为何?”
陆议算是清楚了,自己这位老师对于自己的头型真是中意到了极致,只有有机会一定要摸一摸,自己早已没了脾气:“老师这些日子为何总是不开心?”一双细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乔阳,满满都是关切,不含一丝杂质。
乔阳心里也暖了几分:“因为担心好友罢了。”小孩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可是,大家都是,您肯定不止是为了这个。”“大家?”“恩,青婉姐姐啊,姐姐可担心您了。”乔阳自己倒了杯茶:“哦,议儿也不信吗?”
陆议认真摇了摇头:“不信哦。”“为什么?”乔阳也不喝茶,拿着杯子在手中转了转去,同样认真的要一个解释。陆议一点也不发憷:“议不能信啊,那位伯符兄长,虽然父亲过世了,可母亲、兄弟都在,又有舅舅保护,想来不会受苦。再着那位兄长都已经一十六岁,并非幼童,肯定能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老师也说过,他家兄弟团结,又憧憬大哥,没有内忧外患,老师怎么会担心成这样。”说到最后,自己还摇了摇头,表示不合适。
乔阳看陆议分析的头头是道,忍不住在小孩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下:“你还真是说的有理有据,但我确实是为友人担忧,这总是做不了假的。”陆议小大人般的说:“议也知道老师是在为友人担忧,可是老师,每个人都要择自己的路子走,老师忧心,也改不了人心之向,变不了各人打算,只尽心就好,总不能替人走了不是。”
乔阳愣了愣,笑出了声:“议儿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陆议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老师可别冤枉我。”语气越加的快了:“议只是不忿老师费心费力,最后却还愁心至此罢了。”“不忿?”乔阳低低的笑了几声,怎么还能用上这么个词?
陆议却善于察言观色,愣是看出了老师的意思,又想到听到的感慨,心中没有来的生气,撅了撅嘴巴道:“老师费尽心思替人筹谋,却总有人不领情,不过还是那句话,都是自己的选择,为友者,尽力即可。”眼中闪过疑惑,小声的抱怨一声:“老师明明比我看得清楚。”
乔阳眼光沉了沉,半晌舒了口气:“是看得清楚,却悟不明白。”这就是个怪圈,走不出去的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