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孙策所面临之事,又心疼孙朗年纪小小四处奔波,乔阳顿时也鄙视不起来了,倒是觉得心里沉的难以承担,不自觉地去咬自己的手指,咬了一个又一个,等到十个指头上都有了印子,依旧觉得不能放心,干脆再次咬了上去。
却被人挡了住,周瑜眉尖微蹙,手腕挡在芳芷手腕之前,微微转动便将其压了下去:“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舍得下力气。”乔阳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你怎么过来了?”
“瑜算着有人今日心情不佳,索性过来,想着能不能令其一展笑颜。”乔阳把两只手都被背到了身后,嘻嘻一笑,露出一丝贝齿,惹得周瑜也笑出了声:“公瑾今日心情很好哦?”回想起青婉姑娘颇有些怨念的道:“这酒庄没准就要定到舒县了。”虽然是和承梓兄说,却若有若无的瞥了自己一眼,周瑜心情瞬间飞扬,只怕不是酒庄,而是。。。。。。
“嗯,心有喜事,确实不错。”周瑜恨不得她能问问有什么喜事,也好能做个证实,乔阳笑的更加灿烂:“那不如出去走走?”见周郎点头:“去送送伯符吧?”
周公瑾瞬间有些笑不出来:“那明日议儿来了怎么办?又把那孩子留下吗?芳芷,如今不必当前,已亲自教导议儿数月,期间也不好中断,若是为了阿朗,只怕就要委屈了议儿。”芳芷前些时日才制定出陆议的教授计划,怎能不管?马上就要到那“天降征召”之时,此时出行又算什么:“伯符有其舅父做保,你我前去,只会多份注意,芳芷,切莫关心则乱。”
难怪青婉姑娘特意请自己前来,芳芷之前也是一心只为别人打算,他也是习惯的,但也是量力而行、颇有计划,可今日却因为伯符、也许是因为阿朗才乱了分寸,回想起那双眼睛,周瑜心中心疼更甚:“他是长兄,父亲不在,照顾弟妹就是他的责任,我们不能插手。”
乔阳下意识的又想去咬手指:“我只是不放心。”周瑜按了按她的肩膀,令其坐了下来,自己也顺势坐在一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感觉手掌下的躯体一僵,还向一旁侧了侧,眼神黯淡了一瞬,将手掌窝在一起:“我知道,但伯符不知道,他那性子,只怕会觉得是自己苛待了庶弟。”说完低头盯着桌案上的凌乱的杯子,心中似乎被一杯热水浇的生疼: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躲我?
良久,乔阳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是我逾越了。”周瑜苦笑一声:“也许,我也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