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早已没什么野心。”说完,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漆黑的眸子里出现的依旧是询问和认真。
郭嘉一出门,就看到两人含情对视,顿时觉得没把人看好,懒懒散散的走近,狠狠地拍了陈言一下:“今日真是麻烦陈先生了,先生也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一边说,一边冲着乔阳挥了挥手,乔阳撇了撇嘴,从车上蹦了下来,接受着郭奉孝的杀人目光。
陈言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痛感,瞬间明白了郭嘉的想法,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对乔阳有所觊觎,虽然这么想也没错,但是被如此防范,陈言也不愿意啊。有些几分委屈的拱手:“既然如此,那言便回去了。”说完令家仆将回礼送进宅子中,自己却是准备归家。
乔阳却突然开口:“先生,我问的问题,您再好好想想。”
郭嘉将院门关上,阻断了陈言若有所思的目光,之后便看到乔阳停下步子,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咦,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是什么呢?”说完自己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嘴里还不停的嘟嘟囔囔:“咦,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肯定是让陈言给气到了。”
郭嘉抱胸靠在门上,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却听不清楚她在嘟囔些什么,只看到她不停的团团转着,完全不能理解她在发什么愁。看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的问了出来:“你在烦恼些什么?”
乔阳停下脚步,看向郭嘉:“我也不记得了。”郭嘉无奈:“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对啊。”乔阳点头:“而且,阿兄,陈太丘听信一个道人之言竟然觉得我能帮陈氏发展的更好,你说可不可笑。”
郭嘉摇了摇头:“不可笑,你知道你的那些食物,已经流行起来,以后定能得大财。”说完极有深意的看了乔阳一眼。
乔阳眼球转了几下,钱财自来是成大事的一大因素,郭奉孝看到了未来可赚大钱的可能,所以也有着几分看中,也没什么奇怪:“那陈言为什么没有给我送钱?”郭嘉顿时翻了个白眼:那也不能这么快便有了盈利啊。
夜晚来临,两人各持一本书坐在屋内,听完一切,郭嘉问道:“所以一切都是因为那位叫做左慈的道人?”乔阳点头:“是,可是没有人知道那道人是有所依存,还是随口一言,更令人惊奇的是,陈太丘看起来极为睿智,也不想一个会随意相信他人的样子。”郭嘉道:“那此人必有所长。”说完有几分戏谑的看了眼乔阳:只怕阿阳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乔阳却不同意:“我倒觉得他的目标不是在我,恐怕是在陈氏一族啊。”乔阳一开始便觉得,左慈也有着为官之心,而且也有几分希冀能有位仁慈之君,难说不是已经算出陈氏将来发展状况,知道将会更上一层楼,才会虚构出一个人物,让自己成为能指点一族发展的高人,以求给自己一条人脉。只是自己符合了那个条件,偏偏又因为未来的一些食物,让陈言得更多的资产,碰巧让陈氏更加坚信而已。
而且今日一看,如今的陈言,肯定是在做政治地位极低的商人时发生过什么事情,让其倍感受伤,所以对家人、对左慈、对自己都有几分不满。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还需结交,这般一想,这份合作并不稳固,而且自己当初看《三国志》的时候,可是没想过会有什么成就,倒是有几位极为欣赏,如周公瑾、蔡文姬、吕奉先等等,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边,可即便如此,也只是想结交几分而已,也没想称王成侯啊。等等,乔阳突然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想起来了,还有三年,吕布便会杀丁原、降董卓,之后更是被王允算计、杀董卓、背骂名、更是死在曹操手中。乔阳眼神微眯,吕奉先,不能死。
郭嘉看着乔阳面色在极短的时间内变了几遭,最后竟拍了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晓得她心里已有几分计较,心里也放心了几分,阿阳能看出那位左慈道人目标在陈氏,确实长进少,也应该学着自己做决定了。
一片漆黑中,乔阳依旧睁着眼睛,天下将乱,但自己也没几分想要逐鹿中原之心,但想要见群雄,自己就要有着几分价值,而且一贯欣赏的英雄如今都可以看见,为什么不能去看一眼,想看看周公瑾的美貌、不要吕奉先那般早亡、也不愿蔡文姬被掳匈奴受一十二年的苦,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那能不能保下那么一两个呢?
而且,就这般被左慈坑了一次,为什么不能坑回去?自己不是乔小夕,可不是个温和受气的性子。
既然已经迈步进这个时代,又怎能只做个看戏的世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