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见陆元修走了,顿时又生气又失落。
罗香看那公子走了,安居也下去备马车,就碎步的走到了自家小姐面前:“小姐,我们也该启程了。”
苏挽歌她看了看罗香,再看了看桌上自己吐过的杯子,喃喃自语道: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呢?
未听清的罗香问道:“小姐,您说什么?”
苏挽歌苦笑的摇了摇头,“回府吧~”
“是~”罗香应着就将行李跨在左肩上,右手扶着有些虚弱的小姐上了安居加了厚厚被褥的马车。
这一路马车走的很平稳,虚弱的苏挽歌也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凌州。
这苏侯府坐落在凌州的西南角,是靠集市最近的府邸。想当年苏挽歌的祖辈也是为皇家鞍前马后的大红人。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何就选择搬来了凌州,然后随着旁支的人数越来越少,到了苏挽歌的爹爹这一辈,基本就是没落了。
说是侯府,实则家道中落。如今也是依靠祖辈留下来的那点田产和商铺,勉强维持日常开销。
为了避免秀姨娘嗅点什么来,到了苏侯府的时候,苏挽歌就没有留安居喝点茶水,直接让罗香感谢一下安居,就带着罗香进了府。
这苏挽歌前脚一进门,后脚秀欣阁的丫鬟就小跑去向秀姨娘禀报。
“二夫人,二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一个老妈子出声呵斥道。
此人是事事以秀姨娘马首是瞻的朱妈妈,也是秀姨娘两个孩子的奶娘,因这,平日里整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姿态,多少奴仆们是敢怒不敢言。
“朱妈妈,奴婢瞧见大小姐回来了。”
“谁回来了?”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搔首弄姿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下人们忙恭谨的行礼,“二夫人。”
这按理说一个姨娘不可能叫“二夫人”的,奈何人家得苏侯爷宠爱啊。
朱妈妈屏退了其他下人,走到秀姨娘的身侧开口道:“说是……大小姐回来了。”
“这贱丫头回来了?”秀姨娘抚摸着自己的一缕发尾,忽然想到什么,面带喜色的说道:“可是陆府送回来了?”
朱妈妈摇了摇头,“听下人说,好像是叫的马车回来的。”
“叫的?”这话让秀姨娘顿时没了好脸色,“我就说这贱丫头是办不成事的,老爷非不信。哼!”
说完她就一副打算冲去找苏挽歌的模样,愣是被朱妈妈给拉住了,“二夫人,先别急。如今大公子再过几日就要应试,实在不适宜这个时候出些不合的传闻来。再说,西院那位也差不多了,依老奴之见,不如去东院找侯爷,请侯爷去问大小姐?”
秀姨娘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若不是西院要死不死的,这亲事还能轮得到那贱丫头头上?如今儿子要科考了,她只得忍了下来的点了点头,带着朱妈妈就往东院走去。
刚回府的苏挽歌因心念卧病在床的母亲,也顾不得回闺房去换身衣裳,就带着虚弱的身子,往西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