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秀姨娘,怎么敢?”苏挽歌气的发抖的说着,用右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桌边,大吼了一声,“怎么敢!”
吓到的罗香忙上前查看苏挽歌的右手臂,“小姐,您别动怒啊,您这伤口可刚愈合呢!”
一滴泪不经意间从苏挽歌那发狠的眼角滑落,“罗香,信里说咱回凌州的刺客不是陆府派的,是她李秀欣。”一说到这,就想到当时自己和陆元修的对话,顿觉自己羞愧难当。
“什么?您是说秀姨娘?可……这信不是盯着李树仁的吗?”
面对罗香的疑问,苏挽歌没有回答,只是快步走到梳妆旁,打开一个黑色的小匣子,手顿了顿,快速的从中拿出了一包早已准备好的粉,递给了罗香,“把这个东西,下到今晚所有的吃食中。”
“这~”
“还不快去?”
罗香虽犹豫,但也是唯听是从的将那包粉藏在袖中,转身离去。
待罗香退出去不久,秀欣阁的丫鬟就来说,晚上去东院用膳。
苏挽歌故作疑惑的问了句,“今个儿可是什么好日子,竟然要去东院用膳?”
本就不宽裕的侯府,平日里为了避免铺张,非什么节日或重要的客人,一般用膳多是在自个儿院子里用的。
所以听着小姐的问话,那来传话的丫鬟也早想好了应对,“回大小姐的话,东院的嬷嬷说是侯爷的一个重要的客人要来,具体奴婢不知。”
苏挽歌摆了摆手,不作为难的转身拿起那还还未查阅完的医书继续翻看。
大概是夜幕降临时分,丫鬟再次来传话,苏挽歌故意让罗香为自己梳妆打扮一番,然后不急不慢的往东院走去。
今夜的侯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这不,苏挽歌这前脚刚走到东院的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女眷们的笑语声,细细一听,不是寒暄就是拉家常,听其中嗓门最大的妇女“哈哈”的大笑声,她就能猜出,此人定是秀姨娘那娘家大姐,也就是李树仁的母亲。
“小姐,这李大婶说话还是那么粗俗,一点教养都没有。”
不理会罗香的碎碎,只轻声问道:“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罗香点了点头,眼神不安的四处张望了下道:“我把生的熟的全撒上了,就连缸里的水也撒了。不过小姐放心,奴婢还是留了些没撒粉的吃食送去了西院。”
苏挽歌点了点头,长吁了一口气,双手提起裙摆,挺直腰杆的走了进去。
当苏挽歌一走进去,里头的笑声刹然而止。
坐在塌上的秀姨娘和她姐姐僵了僵,一个眼神交流又笑了起来,“哎呀,这歌儿不打扮是不打扮,这一打扮啊,还真是标志。”
李大婶话音刚落,苏挽歌就冷笑的扫了一眼嗤之以鼻的白了自己一眼的苏挽青和那皮笑肉不笑的秀姨娘,优雅的走到圆桌旁坐了下来道:“不知是嫌我侯府怠慢不成,李大婶竟在外头先抹了蜜。”
“哎哟,歌儿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