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小姐。”
待苏挽歌等人走后,严松才爬了起来。
此刻他的脑子里倒不是苏挽歌威胁的话,而是灵儿的死。
忽然,他想到什么似的就往后院走去。
从堂前离开的奶娘已经把两个娃子都哄睡着了。刚准备跟着歇着的时候,严松就推门走了进来。
“老爷”
严松见奶娘要起身,忙拉着奶娘的手安抚,“不必起身,今天因夫人的事,你忙里忙外,也累了,还是多歇息为好。”
奶娘一听,心头一暖,摇了摇头,“为老爷,为夫人,我不累的。”
见到柔情似水一般的奶娘,一时间,严松一肚子的话都忘了的把奶娘轻轻地拥入了怀中,“花花辛苦你了。”
“老爷”奶娘娇嗔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推开了严松,抬起头来,眼眶湿润的看着严松说道:“夫人刚去,老爷还是不要这样吧夫人会想不开,定然是有我的缘故。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出现在这,呜呜……”说着说着,泪水跟不要钱的一样滑了下来。
这眼泪一掉,掉的可不止是奶娘的泪,掉的可是严松的心啊,疼的严松立马把奶娘抱进怀里,死死的抱着,“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总是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呢!刚才被苏挽歌给唬住了,我想了。人若是心灰意冷想要投湖,穿的单薄一点去死的不就更快吗?至于挣扎,那一定就是自尽想反悔,鬼差不给反悔机会。所以……”说到这,严松双手抱着奶娘的双臂,把奶娘从怀中拉开,双眼温柔的盯着奶娘继续说道:“花花,不是你的错。明白吗?”
奶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早早过世,竟然有生之年还能得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男子的疼爱,万分激动的投入了严松的怀里,“老爷”
轻拍着奶娘的背的严松,笑着说道:“乖,没事的。一切有我在。”
……
天色也不早了,这么一个耽搁,若这会儿不回府的话,估摸这天就要黑了。
于是苏挽歌就跟大舅母先回了姚府。
因姚韵灵这事,大舅母哭累了,一上马车就睡着了。
故,当马车停当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眸的袁氏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拉着苏挽歌的手说道:“今天多亏有你,挽挽。”
“大舅母”
袁氏侧头看着一个车窗,苏挽歌知道大舅母看似在看车窗的绸缎,但实际是在看车窗外的姚府。
于是,苏挽歌就开口道:“大舅母,小舅母这会儿该回府,这事,您看?”
回过神来的袁氏朝苏挽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挽挽,这事瞒不住。我知你这孩子懂事,可你表姐毕竟是你祖父心尖上的孙女。该如何处理,还是得让你祖父拿主意的。至于你小舅母那边,自是不用说了。这府里头,唯一要瞒的,是你书辞表哥。”
“为什么?”苏挽歌有些疑惑,这些月来,苏挽歌倒是知道表哥不爱说话,下人们闲话的时候说因一次意外受了刺激,就变得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鲜少出来。
难道是真的?
不晓得苏挽歌想什么的袁氏再次叹了口气说道:“你书辞表哥体弱多病,若是知道了,对他身子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