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四处荒芜,层层叠叠的树木之下,有一村庄。
通往村庄的只有一条小路。
路上只有谢棠一个人,雨丝夹着寒意席卷她全身,她不禁环抱住自己的胳膊,驱赶的寒意,让她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
不是在公交车上吗?怎么会...
莫名的出现在一个自己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任谁也要惊上一惊,外加这寂静暗黑又了无人烟的处境,谢棠心中的恐慌不胫而生。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心中的恐慌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减少,反而越发加深,让谢棠觉得她走了仿若整个世纪。
她的体能也已经到了极限,颤抖而纤长的腿已经是强弩之弓,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堪堪稳住她的身子。胃隐隐作痛的让她渴望进食,而眼前笔直的路却被一片黑暗笼罩,看不到尽头。
低头望见自己的小白鞋上沾满了泥土,将白色帆布鞋染成了泥色,还带有潮意,竟是欲哭无泪。
休息了好一会儿,她转身进入小道旁的树林。
踏入树林的瞬间,她就感到了整个氛围的不同。若说在小道上是冷寂,那么树林里就是肃杀。
回头去看,身后那道她进树林的小道也不知所踪。
没有退路后,谢棠顺着光亮,曲曲折折绕过前方的树,看向在月光下泛着磷光之处,她加快了步伐。始终没有注意到空气中淡淡的腥味。
还差二三米的距离,就要到达那一小片不知明的液体面前。
一股浓烈的腥味传来,刺激得本身就难受的胃一阵阵抽搐,泛着点点酸意,她连忙捂住嘴,良久才平复下来,往前又走了些。
一片滩血在月光下泛着磷光,饶是看惯了血浆的她也感到身体不适。她脸色惨白,缓缓地站起来,脚都是发麻的。绝望在一瞬间爬上了心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准备迈开发软的腿,谢棠就嘴里就被塞了团布,随后被塞她一嘴布的男人拎这衣领,飞快的躲在一棵树后。
在她还没有在这突然发生的事中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拎到树后,脚也踩到实地。
谢棠惊恐地看着自己身前的男人,
略窄的下颔微收,厚薄适中的唇轻抿,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冷俊,色深如渊的双目被半敛眼皮掩了一大半,一身令人无法近身的冷漠。
嘴被布堵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刚想用手把口中的布给取出来,却被男人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了。
透过看他的淡如水的灰眸,能看出他对自己没有恶意,谢棠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