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上天的苏怀若回过头,与小兔子睡眼对睡眼片刻,后有感而发道:“你看起来可真肥美,与我家汤锅甚是相配呀。”
小兔子:“……”
往他手背重重啃了口的小兔子顿时跳入草丛中,不知去向。
觉得甚是无趣的苏怀若干脆倚着树干慢慢坐下,心安理得的阖眼养神。
不久后林唱晚果然回来了,气喘吁吁道:“清晖师公跟喻非师公去哪儿了?”
盘腿坐在树下,优哉游哉的苏怀若朝她眨眨眼:“打发走啦。”
“走了?”林唱晚小脸憋得通红,不可思议道,“他们在虚境山里待了这么多年,为何突然……”
“晚晚,”苏怀若气定神闲地打断道,“别说他们,我们也要走啦。”
林唱晚默了会儿,迟疑道:“是不是发生甚么事情了?”
苏怀若脸色沉重地点点头。
她心便“咯噔”地跳了一下:“莫非跟我入邪之事有关?”
想着,脸色愈发沉重起来。
这人被入邪一事打击得狠了,愈发有些被害妄想症的征兆。苏怀若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似乎不该跟她开玩笑,便挠挠头,态度良好地坦白道:“嗳,其实……”
“嗯?”林唱晚见他犹犹豫豫的,心眼儿不免又被吊了起来,紧张极了。
“是因为早些日子为师将身上的钱财都拿去布施行善去了,”苏怀若心虚的笑道,“事到如今,已付不起租这虚境山的银两了。”
林唱晚:“……你有这么乐善好施?怕不是将善都行到赌坊里去了罢。”
充耳不闻的苏怀若:“不过正好,你谷也辟了,道也入了,左右没什么再呆在这儿的必要了,出去领略领略花花世界并不失为一件坏事儿。”
最后他满脸真挚:“如何呀徒儿,不妨同为师一起闯荡江湖去罢!”
“所以你冠冕堂皇地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掩盖你赌钱的时候输到倾家荡产,连房子都没了的事实?”林唱晚挑眉。
苏怀若讪讪道:“呃,那个,那家赌坊的掌柜濒临破产,我所作所为,是真的在行善来着……”
“闯荡江湖也只是在为以后无家可归的惨状找借口吧?”林唱晚冷漠道。
垂死挣扎的苏怀若:“呃,其实……”
“行了,你闭嘴罢,”林唱晚再次微笑着幻化出那把猩红色长剑,“我现在便送你去同老君他老人家作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