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次是误食了过敏的东西,江院判跟好几个太医已经进去了快一个时辰了,恐怕……”
“瞎说什么!子墨,你可知如此胡说是何等罪名,也不怕父皇听见了疑心于你!到时,就是本王与母后可都是保不了你的!”
蓝庭枭猛然打断了他的后话,压低了语气,沉着嗓子训斥道
篮庭渊被训得低了低头,不甘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愤然地望着那紧闭的寝殿大门
“不过是个快要被废了的太子罢了,真不知二哥在这儿怕什么!父皇叫我们来不过就是做做样子,你没瞧见吗,这里哪有父皇身边……”
“你若再不闭嘴,信不信本王便叫你永远都说不了话!”
怒目圆睁,认再没眼色的人也能瞧得出淮王这次是真的发了怒
篮庭渊认怂地撇了撇嘴,赌气的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瞧着篮庭渊刚才那莽莽撞撞的样子,蓝庭枭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五弟与他乃是一母同胞
由于是母后最小的孩子,还是老来得子,导致母后与父皇对他那是极为的疼宠
虽说本性是善良,性格也是直率开朗,可是就是被娇纵得太厉害,从小说什么做什么,从来都是不计后果口无遮拦
幸而他有父皇母后合力宠着,又有他这个二哥天天跟着给他收拾烂摊子,如此,才使得这毛孩子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活到长大……
“二哥,五弟,你们到了啊!太子如今,情况如何啊?”
又是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蓝庭枭的面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转过身去,只见三皇子,襄王蓝庭柏带着四皇子蓝庭宇,六公主蓝伶月朝着此处缓缓而来
“原来是三弟,四弟与六妹啊,太医如今正在为太子救治,具体情况本王也是不得而知。”
蓝庭枭淡淡地回道,伸手将篮庭渊一把扯到了自己身后
“哦?如此啊?严重吗?”
蓝庭柏阴阳怪气地说道,眉宇间透出了一丝丝阴险
一旁的蓝伶月有些看不惯他这副算计猜疑的样子,轻皱了皱眉头,不爽地走到了蓝庭枭的那一边去
“三哥未免太过多事了吧?刚刚二哥已然说过,太医正在救治,是何情况二哥又不是太医,他又怎可得知?”
蓝伶月回呛到道,而一边躲在蓝庭枭身后的蓝庭渊,则不由得给她伸了一个大拇指
见此,蓝庭枭扭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脸,看向那面色比锅底还要黑的蓝庭柏,道
“太子乃天命之子,又是我等的大哥,想必定有神明庇佑,化险为夷,我等只需再次等候便可,少在这儿逞这些口舌之快!”
言必,他抬了抬眸子,犀利的眼神似是要将对面那人打穿一般
蓝庭柏不甘地吞了吞口水,认怂了的咽下心头的怨气,转头向另外的方向瞅去
瞧着蓝庭柏逐渐败下了阵来,蓝庭枭目光一转,警告性地又瞟了几眼在场的众人
瞧着他冰寒的目光,一旁的众人只觉得周身的气温跌倒了零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一个二个的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良久后,紧闭了许久的寝室大门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动静,见此,门外守着的那几人瞬间一拥而上,齐齐地堵在了门口之处
“吱呀……”
大门应声而开,只见一白胡子老头带着头,先行走了出来
“江院判,太子殿下如今情况如何啊?”
蓝庭柏上前挤了两步,率先开口道,紧皱着眉头,那模样竟比对待他亲娘都要上心几分
“襄王殿下不必担心,太子已然脱离了危险,如今……”
“大哥啊……”
不等江院判将话讲完,蓝庭柏便眼尖地瞧见了内室中那将将转醒的蓝庭章
毫无预兆地哭嚎了起来,带着身边的蓝庭宇三两步地冲进了寝室,跪坐在蓝庭章床前,抓着他放在锦被外的手声泪俱下地“关心着”
目瞪口呆地瞧着屋内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人,站在屋外的蓝庭枭等人揭有种被驴踢了脑袋的感觉
缓了许久,蓝庭枭才将将回过了神,正了正语气,转头望向了面前的江院判,淡声道
“院判,太子如此,到底是因何啊?”
“回淮亲王的话,太子这是过敏之症,应是误食了导致过敏的食物啊!”
江院判拱手,恭敬道
闻言蓝庭枭愣了一愣,转而将头转向了另一方,细细地思索了起来
说来,蓝庭章一向惜命得很,为保他这得来不易的太子之位,怎可能在此出了差错,莫非……
想着,蓝庭枭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静静抬首,望向头顶那抹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