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笑了,颇有些宽纵地问道:“那帝尊大人想要什么?”
殷无极不答,动作又强硬了几分,他低下头,像是居高临下一般,凝视着他,猩红色的眼眸却渐渐地印出了他的身影,不再像刚才一样冰冷而无机质。
他不肯说。
谢景行只觉得紧贴着他的身躯明明浸透了冰冷的雨,却有种别样的滚烫。殷无极宽肩窄腰,身体修长结实,一袭玄袍被他穿的是威仪天成,尊贵不凡,却由于修习魔功,常年犹如灼热的火。
谢景行漆黑的眼眸依旧清明,他没有去追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也没有试图摆脱他的掌控。
实话说,比起从前,殷无极的举动根本不算过火。
他此次归来,对方像是给自己扣上了枷锁,伤过他一次后,便把开闸的欲望关回了笼子,让那些漆黑的情绪在笼中咆哮怒吼,这样下去,他迟早要压抑出问题。
“别崖,这几日,多谢。”他声音温雅淡然,眸光柔软,仿佛有星河流动。
在灯光下,他竟然难得的温顺动人。
殷无极一顿,猩红色的眸子顿时缩紧,透出几分侵占欲,而扣住他的手却不经意间松了松。
谢景行反手捉住他的腕子,用力一掀。却让谢景行一个翻身,把他按在了床头。殷无极本想挣开,却为了配合一下他难得的温顺,竟是依着他了。
帝尊顺势倒在床上,宽袍大袖展开,湿润的长发如流水一般,铺满了半张床,唯有眼眸如宝石般殷红,显得有几分慵懒的色气。
“哦?谢先生当真迫不及待。”殷无极舔了舔唇畔,声音低沉慵懒,竟是有几分轻佻。
“不,只是给你应得的谢礼。”谢景行垂下眸子,长长的睫羽犹如纷飞的蝶翼,眸光依旧清明冷静,低声笑道。
“谢礼?”
谢景行却是把他按在床上,低垂下头,长发落在了他的颈间。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给了他一个吻。
“……!”
这个吻像一片羽毛,只在殷无极的唇上停驻了片刻,便离去。那柔软的触感与温度让素了几百年的帝尊猩红色的眼眸猛然一睁,肌肉起伏,想要起身把他再度按在床上,却被谢景行一手按住肩膀,另一只手的食指却抵住了他的唇。
白衣的青年神色依旧淡然冷静,像是仅仅送出了一份谢礼。
他道:“别乱动,不然就回你的北渊洲。”
谢景行如此威胁着他,声音带着些奇异的冷,可正是这温柔又冷酷的人,方才给了他一个时隔五百年的吻,即使一触即离,却点燃了他躯体之中久违的激情。
可他又是如此薄情,却又如此动人。
“还想要第二个奖励,就乖一些。”谢景行的声音清冽动听,而那抹殷红的唇瓣,却显得格外诱人,仿佛罂粟。
殷无极喘息着,压抑着几乎撕裂他的破坏欲,笑了。
他声音沙哑,却问道:“是什么?”
谢景行用温柔的手拂过他猩红色的眼眸,面不改色地将皮毛光鲜亮丽的猛兽纳入掌控之中。
“你若是肯乖乖的在我身边呆一夜,不出去发疯,我就奖励你。”谢景行点了点唇,微笑着问道:“想要第二个吗?”
殷无极猩红的眼眸一缩,被他这个举动勾引的浑身发烫,竟是想要起身,而谢景行却模仿他方才的动作,一手按住他的腕子,抵着他的额头,低头笑道:“你忍得住的话,今天晚上就待在我这里。”
他这句话太暧昧,太诱惑了。
殷无极眼眸又是一深。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是捏住了他的情绪,不让他有丝毫挣扎,只能顺服他的决定。
他道:“毕竟我们师徒许久没有这样叙话了,是吗?别崖。”
犹如温柔的刀,割在他的血肉上。
明明在说他缺一个枕边人。
却是掐住了他的七寸,不肯让他逾越一丝一毫,只能盖着棉被纯聊天。
师徒!师徒!
他心心念念的名分,却成了枷锁。
真是操了。
殷无极喉头滚动,他体内的杀意与欲望在厮杀,他仰躺在床上,忽的放声大笑,却带着些撕心裂肺的情绪。
他的师尊啊,当真是个冷酷的人。他掌握了他身上所有的傀儡线,不过是一笑一怒,都叫他七情牵动,似疯似癫,无可奈何。
“你真是会拿捏我啊,谢云霁……”
帝尊真的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谢景行调教炸毛的徒弟手法是一流的,又是怀柔又是利用,又温柔又冷酷。
他捏准了殷无极的欲念,又不肯轻易满足他,甚至能掌控他的情绪起伏……生生把有失控危险的殷无极锁在自己身边,给他点甜头,让他不能轻易离开,又吃准了他的心态,不可能对他做什么,是个狠人。
殷无极也清楚谢景行此举多半是出自冷酷的利益考量,但是他是真的被吃的死死的。
这种温柔又冷酷,多情又薄情的手段。
谁不为此血脉偾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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