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凌看着温和浅笑的风凉夜,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保护好他。”
风凉夜道:“风宗主放心。”
风飘凌轻咳,一向不苟言笑的冰山脸上呈现出不自然的神色:“也保护好你自己。”
风凉夜一顿,有些茫然地继续答应:“……谢风宗主关心。”
等风飘凌和沈游之走了,风凉夜还一脸摸不着头脑,在谢景行面前问道:“难道是宗主在关心师侄?”随即感慨,“风宗主真是个好人。”
谢景行被茶水呛住,失笑:“风师兄一向出尘,除却亲近之人,都不假辞色,更何况关心旁人了。”
风凉夜继续道:“……风宗主还很温柔,几次来儒宗,都有问过我的修炼,还指点过我。”
谢景行想道,看来这五百年里,风飘凌也藏了不少秘密。
谢景行劳累了一天,还自废了三十余种功法,早已有些精力不济。他与风凉夜又说了三两句话,便按了按太阳穴,神色有些倦怠。
风凉夜照顾他多日,知道他是乏了,便笑道:“那我便不打扰小师叔了,还请多休息吧。”便拿了药打算去煎。
谢景行扶着上了楼,步伐依然稳定。他即使再疲累,也是不会当着他人的面垮下来,越是难熬,却越是镇定自若,毫无破绽,他一向装的很好。
可是他方才开了门,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从正面牢牢拥在了怀里。
男人的怀抱霸道而暴烈,犹如沸腾的水,燎原的火,席卷旷野的长风。
他愕然,却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揽住了腰,匆忙之中只得抓住对方玄色透着金色暗纹的袍子,整个人跌了进去,像是陷入地火熔岩,快要融在他宽广的胸膛之中。
谢景行完全不想承认,他的身体半点反抗也没有,差点融在他滚烫的怀抱中,连意志力也仿佛破碎的冰,半晌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反应。
在旁人面前,他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是霁月光风的君子。
他温和雅致,聪明机变,实力出类拔萃,却又处处严谨,行事作风无可挑剔,谁也无法发现他的破绽。
有无数的矛盾等着他悉心调和,宗门的未来等着他去争取,他的肩上有着旁人的期待与重视,他的面前是花团锦簇,也是杀机四伏。
在踏入云梦城的这一刻,他不能倒,也不能有丝毫放松,否则等着他的便是万丈深渊。
谁能料想到,这样的人,也会好似将崩的玉山,倾倒在某个人的臂弯中呢。
“谢先生,你可真是会惹怒本座!”殷无极看样子已经等了他许久了,赤红的眸子仿佛在烧,烧着冷的焰,却星火迸溅。可他的声音却是温柔的,柔的有些让人战栗:“你有几条命够自己折腾?说与本座听听,嗯?”
他硬着心肠冷言冷语,开口便是讽刺,却没听到对方变着花儿骂他,没见到他挑着凤眼瞥他,反倒觉得他连气息都不稳了。
于是帝尊的眸子一下子紧缩起来,忙低头去看他。
谢景行喘了口气,抓着他的衣襟,声音很轻,道:“别崖,暂时没精力与你争,让我休息一会。”
他鼻翼间全是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但是谢景行实在懒得追根究底。他都已经站不稳了,若不是殷无极环着他,他可能这一刻就能倒在地上。
殷无极见他这般神色脸色骤变,一向喜怒无常的他,却当真能强忍下怒气,托着他的腰,问道:“你对旁人都说废掉功法并无大碍,实际上到底如何?”却是顺着他的骨摸向灵脉。
谢景行却是没有阻拦他,而是任由他把自己抱到床上,仔细探脉。
殷无极摸完灵脉,脸色骤然沉下来,冷冷地道:“你这灵脉本就脆弱不堪,经不起折腾。废掉谢家道基虽有助你修炼正统儒道功法,却也是得不偿失,你又有何必要为谢家那群蠢物自折至此?”
“我自然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谢景行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挑,在灯光下,那温和雅致的容貌,却显出几分如玉的柔和。
“明日的仙门大比,我会如常参与,所以,今天可能要麻烦别崖了。”
殷无极面色带着淡淡的戾气,冷哼道:“我可不是沈游之,精于医道,又能助你什么?”
“我需要同源的灵气。”谢景行倚着软枕,淡淡地笑道。
“我是魔,又何来仙道的灵气……”殷无极说到此,蓦然一顿,按向自己肋下三寸,神情有些莫测。
“我曾换给你一块圣人灵骨,别崖,渡我些灵气可好?”
圣人谢衍坠天之后,尸骨无存。
这世上唯有他的逆徒殷无极体内,还留存一块他的灵骨,救了他的命,也是圣人存世最后的证据。
殷无极的眼神却完全暗了下来,犹如暴雨前的天空,沉沉如墨。
“谢先生,你可知道渡灵气,是用什么方法?”
谢景行笑了,他甚至认为殷无极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于是淡淡地笑道:“当然知道。”随即又垂下眼睫,十分公事公办地问询道:“双修功法,你还记得多少?”
殷无极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终而带着些沙哑地开口:“你修为不高,灵气只能从口渡。”
“我还记得,你不用提醒。”谢景行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利用一下你,帝尊难道不愿意?”
殷无极低喘一声,他的手背上,青筋在突突直跳,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谢景行答的坦荡,可帝尊却对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态度极为痛恨,好似在乎的只有他一人罢了。
于是他也不服输,撩起谢景行的一缕发,放在唇边轻吻,咬牙切齿地笑道:“师尊提起双修,难道是在向弟子求欢?”
然后作势要顺着他的指骨吻上手背,凝视着他的绯眸灼烫露骨,一下一下地轻触着他的骨节,仿佛要把他吞咽入腹。
“若是师尊想要了,弟子自然从命,一定好好伺、候。”说罢,竟是红舌舔了一下唇瓣,笑语盈盈,更有种销魂蚀骨的温柔暴戾。
如此深重的欲望,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景行知道他在玩火,还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一团火,若是被沾了身,不是被吞吃入腹,便是尸骨无存。
他们上辈子师徒相杀,如仇敌相见眼红,却又在寒风露重时抵死相拥。
如今,更是保守同一个秘密,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私情剪不断理还乱,若是被撞破,定然能一石掀起千层浪,从而万劫不复。
谢景行捧住他那张俊美张扬到霸道的脸,凑近,在他的唇上吹了一口气。
然后他听到一声浊重的呼吸。
他的心魔还是很好懂,对他的执念与欲望扭曲而黑暗,却又被他自己的理智困住,不会轻易爆发,却又危险万分。
谢景行捏住了他的命脉,道:“帝尊说笑了,不过是只是借点灵力,仅此而已。”
“……”
“不愿意?”谢景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那我去问问别人?不是本源,效果差了点,但也聊胜于无。”
殷无极被气笑了,握住他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咬着牙命令道:“哪也不准去。”
我觉得你们肯定是以为我要开车了。
然后进来一看只是亲亲,内心很崩溃。
咳,前面都说他们上辈子该做的都做了,师尊为了徒弟的心魔舍身饲魔,怎么压制的,当然是双修啊。师父公事公办徒弟心猿意马可还行。
为什么谢景行这么浪。
他知道实在不行还可以靠徒弟补魔,反正那点灵力对殷无极来说只是毛毛雨。
还有他其实是特别信任别崖的就是他不说。
好几天没更了,周末休息连写五千字,揉眼睛……
然后发现一眨眼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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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瓶弈老板回来了吗、anarine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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