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便有鼓点敲响,传令官高声道:“放行”
包围圈中,竟是如分水一般,留出一道出口。
通往外界。
在乱战开始之前,竟然有机会能够出去。儒门为自身存续,付出的代价竟然是留下刚刚回归的圣人!
他历劫归来,却又不得不为他们这些不争气的小辈操心,先是挡住宋澜之剑,又留下牵制魔君。
而他们,却一直在拖后腿。
这五百年来,竟是不断绥靖,只图自身存亡,没有一丝与天争命的气概。
何其可笑啊。
“不肯归顺于我,倒是肯任凭魔君处置。”宋澜冷笑,阴阳怪气地道:“圣人难道是觉得,回归仙门还不如屈从魔门吗?”
“那一剑,我胜了你半式,若是魔门不来,我便能走脱了。”谢景行的态度云淡风轻,他的猜疑自然无法动摇他半分。“可惜事不如人意,若要我现在与魔君斗法,恐怕我与门人皆不能活,不如做个交易。”他倒是坦然,浑然不顾殷无极的杀意萦绕周身。
“愚蠢。”宋澜负着手,讽刺道:“朝登天门梯,暮为阶下囚,圣人既然肯舍身,便是自负生死,我自然是不会管的。劝你一句,可别后悔。”
“与宋宗主无关。”
“你”
“宋东明,你不够强。”谢景行微微一笑,这句话便有些杀人诛心了。“你若要我屈从,或是要与我交易,总是要有让我不想为敌的实力,而你,显然没有。”
宋澜的脸色一黑。
殷无极的唇角显而易见地挑了起来,他相当愉悦,甚至说是春风得意,便侧了侧脸,满怀恶意地对宋澜说道:“你与本座差距颇大,和你交手简直是欺负你,叫你师父出来,本座还可以与他斗一斗。”
这世上,仙门三圣,魔门一尊。
儒圣陨落,道祖佛宗不知所踪,魔门有一尊,自然是东风压倒西风,魔涨道消。
宋澜本就被谢景行气得不轻,给殷无极一呛,更是生气,于是道:“提出这样的交易,对魔门又有什么好处,怕不是圣人与魔尊有什么苟且吧?”
“宋澜,你以为本座是什么心胸宽阔的人吗?”殷无极倒是笑了,像是看着一个神经病,血色的眼眸里满是戾气。
谢景行心里一跳,微微侧了侧头,他不肯再看殷无极的神情。
他的怒意太真,恨意太分明,他竟是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罢,与你说什么呢?”殷无极抚着下颌,淡淡地笑道:“待本座把圣人带回魔宫,也要教他尝尝,本座这些年来受过的诸般痛苦才行。”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儒门三相登时红了眼。
“孽障!”沈游之跳起来,“你若是敢对师尊不敬”
“游之!”
“你待如何?来杀了我?”殷无极生怕仇恨拉的不够稳,没有昭告天下,圣人现在是他的了。他更是得意,微笑道:“本座掌握住谢云霁,无论他愿不愿意,都能影响整个儒道,怎么看都是本座赚了才对。”
他毫不顾及地说出自己的野心。
人,与江山,他都要定了。
谢景行不过报以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冷笑。
他看着自己的门人,顺着那分开的魔兵兽海中离去。
率先离开的是法家、墨家、兵家的宗主长老,对他作了一个长揖后掩面叹息,仿佛没有办法再面对他。
“圣人保我宗门存续之恩,舍生忘死之义,我等铭感五内,九死难报。”法家韩宗主说道:“如有来日,定粉身碎骨,还今日圣人大恩。”
“不必了,诸位保重。”谢景行摇摇头,道。
不情愿也罢,唯有此法,才能保存力量,且待来日再看。
谢景行知晓,殷无极其实不想杀他。他所谓算账,不过是想要带他回魔宫,要他抛下一切,无论是自愿或是被迫。
而他现在如愿以偿了。
哈哈哈哈抢人抢了那么久的别崖,终于成功威胁他家师尊到他碗里去了。
殷无极:不容易啊。
谢景行:我很生气,我很想打你。但是现在不能打
江山也要,美人也要。
儒门三相实力懵逼:我师尊呢,我放在这这么大一个师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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