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铮的病根本不需要吃药,只要接触他,将他体内的灵气导出来就行了。但这样的治病方式太过离奇,依着秦铮的聪明,肯定会对她有所怀疑。
所以李夏回去后,直接在柴房旁边搭了个火坑,将药匣子里面那些调理身体的药拿出来熬了。
她手脚麻利,做起来飞快,生火的时候被热气熏了脸,已经白净一些的脸颊显得微红,让她大气明媚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生动。
做这一切的时候,李夏没有发现秦铮正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你在干什么?”李月儿用手帕捂着鼻子走了出来。见熬得黑乎乎的药,嫌恶的皱了皱鼻子。
“没看见吗,熬药,让让。”李夏要拿柴,拨开挡道的李月儿。
“你熬药干什么?”,李月儿疑惑,穿着白净的鞋子,小心翼翼的避开乌黑的柴灰。
没等到李夏的回答,李月儿心里哼一声,转过头就看见秦铮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她们。
李月儿忙移开视线,飞快回了屋子,似乎生怕被什么黏上。
李夏觉得李月儿对秦铮的态度有些奇怪,就算她看不起这个已经变成废人的表哥,也不用怕吧。
将药熬好,李夏兑了端着重新翻过篱笆到了秦铮这边。
“等一下,还有点烫。”李夏将药放到一边的石头上,对秦铮说:“我还要给你针灸,打开身体的筋脉才行。”
秦铮点头,“我既答应了你,自然是你想怎么治就怎么治。”
李夏在心里耶一声,其实她用针灸,主要是把灵气引出来,当然最好是她来接收这些对秦铮来说是负担的灵气,双赢嘛。
不过在此之前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在这院子里,一会儿有人看见了要是打扰容易坏事。
秦铮说:“不如你把我搬进你的屋子,这样就没人打扰了。”
李夏一听觉得可行,要答应的时候反应过来猛摇头:“不行,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别人知道了不好,孙远哥知道了会伤心的。”虽然她觉得没什么,但大环境如此。
秦铮闻言眼眸暗了暗,他阖了眼又重新睁开:“那就不让别人知道。”他声音轻缓,带着一点诱哄的味道:“我的屋子旁边开了一个门,晚上我会想法让他们不上门闩,你悄悄的来,把我带进你的屋子,给我针灸后趁他们没醒把我送回来,好不好?”
李夏想了想,这样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如果直接将秦铮放在旁边,她吸纳灵气的时候还会更方便。
一举多得。
李夏对秦铮笑道:“这样倒是可以,放心,我搬得动你,绝不会发出一点儿声音。”
秦铮也跟着笑了笑,这么久了,李夏还是第一次见他笑,一笑,当真是容颜独绝,天地失色。
李夏被他笑的恍了神,忙摇摇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见状,秦铮更加低笑出声。
李夏挡住他的脸,“求求你别笑了。”杀伤力简直核弹级别。
等她回去后,想了想,才觉得将秦铮晚上偷到她屋子里治病有点多余:干嘛不直接在秦铮屋子里上针,如果秦家人知道秦铮能治好,肯定巴不得。
她是个急性子,想到就去问了。
秦铮抬头看她逆着光明媚的脸:“我不想让他们抱有希望后再失望,所以想等治好了再告诉他们。”
李夏想到王二妹,想告诉秦铮,他的家人未必有他想的那么在乎他。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没说,何必让秦铮遭受打击。他不像早已习惯没有亲情的自己。
于是这件事在李夏有点迷糊中就这么定了下来。
到了晚上,等大家都睡了后,李夏在黑夜中悄悄出了柴房,借着月光灵活的翻过篱笆,走到二房屋子开的侧门外边,按照约定学了几声猫叫。
这也是秦铮搞的,说是暗号。李夏虽然觉得莫名有点羞耻,还是按照他说的办了。
叫完后,李夏耳朵贴在门边,果然听见里面被轻轻叩了两下。她将门轻轻打开,按照记忆摸到秦铮躺着的地方,将他抱起来的时候,入手一片冰凉。
她横抱着秦铮一点儿响动都没出的出了屋子,将门关好,然后飞快的翻过篱笆,进了自己的屋子。
总算将秦铮搬进了柴房,将他放倒在自己的床后,李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想的什么破法子,弄得我像做贼一样。”
秦铮闻言似乎很受伤,神色黯然,带着歉意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想我还是不治了吧。”
说着就要往上挣,可惜他身体动不了,即便动也只头稍微向上抬了一点儿。
李夏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走近,将他往床上一按,“躺着吧,反正搬都搬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因为要针灸,李夏特意将灯芯拨的很长,还同时点了好几盏,照的她这个小柴房无比亮堂。
秦铮将屋子私下打量一下,掩了眼眸等着李夏给他针灸。
李夏拿出针和其他工具,用白天专门准备好的烈酒消了毒,一字儿在床前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