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自古以来就有一句老话。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秦义虽然不知道袁玉琴是不是无情的婊子,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虽然做过演员,但绝对不是无义的戏子。
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袁玉琴几乎将她所有的真情实感全都表露了出来。
她所做的这一切,全都被秦义看在了眼里。
同时也记在了心上。
尽管在很多方面袁玉琴还有待改善,比如太过于细致入微,导致秦义想要自己上厕所都没有机会……
但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秦义过得很是舒心。
没有了繁琐的工作,每天起床第一眼看到的只有漂亮的小姐姐。
并且这位小姐姐每天还在帮他洗澡……
甚至对方险些因为照顾自己而丢掉了工作。
纵使秦义再怎么铁石心肠,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也不可能不为之所动。
当然了,秦义是不可能对袁玉琴产生任何感情的,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后者的工作。
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曾经被无数男人给睡过的。
不过,把袁玉琴留在自己身边,给她谋个正经工作什么的,对秦义来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也算是感谢袁玉琴这段时间的照顾之恩吧!
这个想法在秦义在打电话通知小成过来接自己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所以倒也算不上临时起意。
然而秦义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句话对袁玉琴而言,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在等待小成到来的这半个小时之间,袁玉琴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趴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脑袋。
一来是因为床被上沾满了秦义的味道,使她沉浸在其中。
二来则是因为关上门蒙着脑袋,就不会被门外的秦义听见自己的哭泣声。
可就在她已经做好跟秦义诀别的心里准备时,门外的秦义却是突然说出了那样一句话。
直接吓得袁玉琴当场从床上一跃而起,跪坐在地上开始怀疑人生。
“秦先生居然要带我一起走!”
这是袁玉琴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但随即便遭到了她的否决。
与其让她相信秦先生会带上自己,还不如让她去相信秦先生是在开玩笑。
亦或者是纯粹在逗自己玩。
自己是什么身份,而秦先生又是什么身份?
两人之间的鸿沟可不是简单用金钱能够填补的。
一直以来袁玉琴在面对秦义的时候,心中就会被自卑所填满。
哪怕秦义只是对她笑了笑,落在她的眼里就会觉得是莫大的恩赐。
这样的她哪里还敢去奢望其他,只要能默默跟在秦义身边,她就觉得足够了。
可是门外的声音好诱人啊!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哪怕是每一声呼吸,都在不断的催促着袁玉琴开门。
最终袁玉琴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带着被哭花的妆容,战战兢兢打开了卧室房门。
“秦先生……您刚才说的这些话应该是在开玩笑吧?您不会真的想把我带在您身边吧?”
看着袁玉琴脸上那两道十分抢眼的泪痕,秦义也有些无可奈何,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厅,抽出几张纸巾,而后又一瘸一拐的走到袁玉琴的面前,笨手笨脚的帮她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花。
“为什么要开这玩笑?难道在你眼里我秦义会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赶紧把脸擦干净,然后跟我一起走。”
在此之前她在心里有过不少的幻想,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哪怕秦义已经杵着拐杖转身走了出去,袁玉琴却还是愣在了卧室门口,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脑海中的画面还停留在方才秦义给她擦脸的那一瞬间。
甚至她还能感受到秦义存留在她脸上的余温。
“秦先生……”
袁玉琴再次落泪,不过这一次却并没有半点悲伤的情绪。
至少她的嘴角是上扬着的。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世界早已被秦义这团火焰给点燃,曾经的寒冰也被他给彻底驱散。
“谢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您放心,我不会对您有任何的索求,只要能够默默陪在您身边就好。”
……
为了避免让秦义等太久,袁玉琴连脸都没有洗,只是往包里塞了瓶卸妆水跟卸妆棉,然后就飞奔着往楼下跑。
等她下楼之后,楼下赫然停着一台京车牌的宾利慕尚,在四周老旧楼房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
而宾利慕尚的车门是开着的,此时秦义正坐在后排座位上抽着烟,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甚至连看都没往袁玉琴这边看一眼。
不过袁玉琴可没有在乎这么多,她只需要知道秦义这是在等她就已经足够了。
“对不起秦先生,让您久等了!”
闻言秦义依旧没有说话,他轻轻点了点手指,前座手握方向盘的小成心领神会,直接发动了引擎,调转车头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车内氛围有些低沉,秦义没有说话,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去跟向萌她们解释,同时也在思考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周某福的董事长。
要是报警的话,秦义这边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就算把对方控制起来,估计要不了几天对方就会安然无恙的被放出来。
可要是秦义亲自动手去报复的话,那他跟对方岂不是一丘之貉了?
另外王翔现在也不知道躲在了哪里,这么多天也没有任何线索。
再有就是鸿蒙黄金的现状,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
早在等袁玉琴下楼的时候秦义就给向宏达打了个电话过去,也顺理成章的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其中就包含了周某福董事长周万超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秦义的失踪是他一手策划的。
以及最近鸿蒙黄金帝都各大分店的营业情况。
这么多事情堆在了一起,秦义的情绪实在是高涨不起来。
至于车上的其余二人,小成跟袁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