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琛从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里拿出一只药膏,双臂环着她,拧开盖子,挤在食指的指腹上,雪白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时卿收回手,“不用了,小伤而已。”
这点小伤,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别动。”
萧瑾琛拉过她的手,不容违抗的强势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沾着药膏的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勒痕之处,轻柔又有点笨拙。
仿佛这是什么珍宝,生怕一不小心碰疼了。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疼吗?”
时卿淡淡摇头,“不疼。”
“疼了就说,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忍受。”
时卿没有言语,静静地注视着专心为她擦药的男人。
他的手真的很温暖,柔滑细腻的药膏清清凉凉的,逐渐除去了所有的不适。
就像夏夜的清风,吹散了烈日的燥热。
在这之前,她受过了许许多多或轻或重的伤,连鬼门关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
从未有人关怀问候过,一直都是一个人默默疗伤。
时至今日,一个不值一提的勒痕,她根本就不当回事,甚至都快忘了,他却如此的认真。
他每一次的轻轻触碰,都像是一缕暖阳,沐浴着黑暗中的萌芽。
时卿一贯淡漠的眼底有了动容,一抹柔而淡的笑意,在唇角掠过。
五分钟后,萧瑾琛擦完了药,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这才放下了心,拧上了盖子。
“暂时不要碰水,每天都要擦两遍。”
萧瑾琛说着就抬起了头。
刹那间,近距离的二人四目相对。
时卿再次跌入星河之中,心头猛的一跳,她立即扭头避开视线,脸颊泛起淡淡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