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儿。”叶景知说着看了一眼薛昀,“我已经明白,薛叔你当初为什么非要我去学堂教书了。”
薛昀给自己倒了杯茶,点头,“看出来了,不然你怎么会舍不得。”
随即又提议道:“要不然,等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以继续回来教书啊。”
“可以啊。”叶景知倒是想回来,只是他要做的事……
“希望,我还能活着回来吧。”
“别这么悲观,老天终究是公平的。”
薛昀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起身去忙了。
叶景知嘴角弯了弯,“对了,薛爷爷和薛奶奶呢?”
“去串门了,过两天村子里有人要办喜事,这几天不少人都过去帮忙。”
薛昀把绳子用力一拉,打了个特别又很结实的绳扣,转头,“况且,我经常出门,不习惯有人送,而你,也不喜欢离别那种气氛吧,更何况,你确定受得了我娘?”
叶景知闻言,身体不禁打了个寒战,薛奶奶的热情,以及奔放的性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说是这么说,但两个人还是等到薛爷爷和薛奶奶回来,认认真真的告了别。
毕竟这三年来,两位老人家对他真的很好。
“景知啊,你真的不知道谁给你吃的月重吗?”薛爷爷还是不死心,在叶景知临走之前又问了一遍。
叶景知垂眸,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只是我偶然遇见的,说什么我未来会有一场劫难,而这个月重则能帮助我逃过这一劫。”
“算命的?”薛爷爷来了精神,这世上精通易经八卦,可窥见天机的人并不多,回头问问江湖百晓生,一定能有线索。
“呃,薛爷爷,我真的不知道,毕竟他也穿的跟大街上摆摊的那些人似的。”叶景知为难道。
薛爷爷失望的垂头,自言自语的嘀咕,总算是一条线索,要不要还是去试试看?
薛昀在一旁看得好笑,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韩奕会对月重这么痴迷呢?不就是个假死药吗?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问,之前不过就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大年纪怎么连个老婆都没有?
结果,这人二话不说,直接给他下了痒痒药,跟无数蚂蚁在啃咬他一样,简直生不如死,今生他都不想再遭那样的罪了。
次日,天还未亮,薛昀和叶景知一人牵一匹马,离开了李家村。
“咱们一天能赶到靖州大营吗?”叶景知问了一嘴。
他待在这里三年,从未离开过村子,所以更别提知道靖州大营在哪了。
“大概得后天才能到了,这磐溪县虽然是靖州的属地,但是毕竟还是最偏远的那一个。”薛昀回道。
马匹毕竟还要休息,再说报名也是明天才开始,为期半个月,怎么都来得及。
就在他们快马加鞭的赶往靖州的时候,一辆朴素的马车,也正往靖州赶去。
车内,一个身着锦衣的公子,细细阅读手里的信件,片刻后,放下手里的信件,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要这么做吗?”